到了晚上,第二场大雪纷纷扬扬下起来,我和棣都说这是老天爷给泰王千岁贺寿,拼命给他灌酒,灌来灌去也灌不醉他,只是让他的脸色变得稍稍有点红。
颜箴笑着劝,说李千山喝酒不变色,但若一变色就是不能再喝了,不准我们再胡闹。
我们才不听他的,一直把李千山灌得酩酊大醉。
我和棣也好不到哪里去,摇摇晃晃地回到给我们备下的住处。
棣进了屋,点亮了蜡烛,斜着眼看我,说:“你今天还想逃吗?”
我身上寒毛全立起来,这个家伙分明不怀好意,酒桌上怎么忘了给他也灌几杯了。
眨了半天眼,也没想起怎么才能逃过此劫,那边棣已经把指关节捏得叭叭直响地走过来……
第二天棣神清气爽,我咬牙苦脸趴在床上起不来。
颜箴拉着李千山来找我们。
颜箴还好,李千山皱着眉,扶着头,走起路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棣趴在我耳边悄笑:“看来李大哥又被颜大哥占便宜了。嘻嘻。”
李千山瘫坐在一张椅子上埋怨:“阿箴你这是什么地方,连个使唤丫环仆人也没有,老子夜里想喝杯热茶也没有,早上洗脸也没有热水,你就是这样接待客人的?哎哟我的头,快去给我弄点醒酒茶来。”
颜箴微笑不语,转身出去了。
李千山看着我直皱眉:“你俩怎么还不起床?快起来,一会咱们上山看这该死的雪去。”
我才不要去,后面疼得很。昨天我俩都带着醉意,做完了就闷头大睡,也没有热水清洗,现在身上一片狼籍,怎么起来啊。
棣好奇地问:“李大哥,你不疼吗?”
李千山没好气地说:“怎么不疼,疼死我了。都怪你们两个小鬼,害得我现在这样。”
???
棣和我咬耳朵:“他干吗怪咱俩啊?又不是咱俩对他那个啥?”
我小声说:“是不是怪咱俩把他灌醉了,没法子反抗,所以才怪咱俩啊?”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怎么还不起床?”
李千山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托着头,脸色有点苍白,神情委顿,漆黑的眼睛扫了我们一眼,然后疲惫地合上。
他本来相貌就出众,英挺秀逸,见惯了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此时突然显出这疲惫乏倦的样子,飒飒英风中带了点软弱的意态,样子说不出的~~嗯~~魅惑。
我看得好半天挪不了眼睛。转头看看棣,也是不错眼珠地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