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悬于凤琰的前面时,覃明被它的剑芒所震慑,战战兢兢地躲到一角,不敢靠近,凤琰一把握住它,四周的剑气瞬间收敛,乖乖地被主人握着。
凤琰意念一动,它化为一道光,消失在凤琰的手中。
覃明好奇地问:“它……去你丹田了?”
“嗯。”凤琰点头。
覃明忙上前,拿着干净的湿布巾,帮他擦了擦汗,又递上煮好的灵茶,眉开眼笑。
“辛苦了,亲爱的。”
凤琰任他踮着脚,拿着布巾在自己脸上擦拭,端着茶杯,轻轻啄了一口。
“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下?”覃明体贴地问。
凤琰垂眼,望着他笑如桃花般的脸蛋,不动声色。
覃明放下擦拭的布巾,转身去提搁在石桌上的茶壶,凑上去看他手上的茶杯。
“哎,还有一半?快喝啊,多喝点灵茶,对身体好。”覃明催促。
凤琰饮尽了杯中的茶,覃明立即给他满上。
“温度适中,不烫。”覃明说。
凤琰两三口喝掉,覃明要再倒茶时,他挡了下。“不必,够了。”
“哦。”覃明提着茶壶,略显失落,不过很快,他再次打起精神,兴奋地问,“可要沐浴?我陪你。”
凤琰把手中的茶杯递给覃明,覃明忙接过来,两人一起从铸器的洞穴里出来,覃明像小媳妇般跟在他的后面,欲言又止。
一路沉默地走到了浴池,凤琰转身对覃明道:“不是要沐浴么?”
覃明原本垂头丧气地提着茶壶,听到凤琰的话,猛地抬头,双眼一亮。
“好,好!”四处张望了下,找到石桌,把茶壶和茶杯利落地搁到上面,踩着小碎步来到凤琰身边,搓了搓手。“我……我帮你宽衣?”
凤琰定定地看他一眼,伸展双臂,一副允许他伺候的模样。
这若是搁在往日,覃明必定会跳脚。打从和凤琰一起生活,凤琰对他极好,像照顾少爷一样的照顾他,粗活什么的都抢着干,别看他一身尊贵的气质,好像十指不沾阳春水,实际是上却是个家务通。
覃明被他伺候惯了,偶尔会有一点小矫情,没办法,谁叫凤琰太宠他了。但这次,凤琰因为铸本命剑,在炼器洞穴里辛苦了一个月,覃明虽对他铸剑的本事赞叹不已,却见他不休不眠地消耗灵气和凤火,心疼万分。
故此,当凤琰的本命剑铸好了,他才会如此热情地献殷情。
当然,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大问题,覃明心痒难耐,蠢蠢欲动,却故作矜持。
那便是——他和凤琰足有一个月没有双那个休过了!
这对于覃明来说,太难熬了。
大餐吃不到,连小菜都没有了,天天喝白开水,他……他快淡出鸟来了。今日凤琰大功告成,终于铸成本命剑,他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的吃一顿大餐,最好来场凤舞,享受一番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一一品尝,细嚼慢咽,力求达到肉汁四溢,口感饱满,令人回味悠长。
覃明在那想入非非,凤琰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光,慢条斯理地跨进浴池。覃明正想跟进去,凤琰却一挥手,道:“我需在池中打坐调息半日。”
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与他来个鸳鸯戏水。
覃明一脸失望。
他磨磨唧唧地蹲在一边,取了一个葫芦瓢,帮凤琰打湿发丝。
“亲爱的”尾音都发颤了。
凤琰无动于衷,盘腿坐在温水里,闭目打坐,任覃明靠在浴池边扭扭捏捏。
希望破灭,覃明哼哼几声,丢下葫芦瓢,外袍一披,转身走人,看到角落石桌上的茶壶,伸手拎了过来,气呼呼地出去了。
凤琰神识一扫,嘴角微扬。
覃明回到卧室,找了条石凳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灵茶,牛饮般地喝尽。
连喝了四五杯,晃了晃茶壶,居然没有了,他只得作罢。
双手抱臂,翘起二郎腿,抖了抖,眉毛皱得可夹死一只苍蝇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浴池那边的洞室,毫无动静,覃明神识一扫,发现凤琰竟然真的在打坐调息,没有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