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长死了,就是树根和脑袋里的组织已经融合在一起,硬往下生拔,别把脑浆子崩出来。
我当时心就凉了,又看了几个人,皆是如此。我浑身发冷,脑子里极其混乱,这是一个很大的阴谋。
从手术的精致,和地下建筑的设计,每一步都是精打细算的。也就是说,烟堂很可能在准备这次大会前,已经提前多长时间开始筹划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陆良的形象,温文尔雅的一中年男子,这一切是他做的吗?
这时突然“砰”的一声脆响,吓了我一大跳,屋里一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脑袋竟然脱离了树藤。我眼前一下亮了,过去扶住他。一上手发现不对劲儿,他整个人气息奄奄,脸白如纸,整个人像是抽了大烟,浑身精气神都没了。
不过还有一口气。
我扶着他,他勉强睁开眼,然后又闭上。我莫名其妙,预感到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那根树藤突然自己动了,开始往回缩,一直缩到天花板。
这一切不像是被动脱离,更像是树藤主动脱离,把这个人扔出来。我有一种很可怕的预感,莫不是这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全部抽空,没什么用了,所以把他扔出来。
我扶着他坐在门口,这个人没死,还没有气,就是像人干一样,好像榨干了。精气神这个东西很虚的,如果是血被榨干或是其他身体里什么没有了,人会死的。可精气神和法力被抽干,人还活着,却行将就木,生不如死。
不行,再这么下去,这一屋子人全都得交待。但是那间屋子一直锁着门,这可怎么办?
这时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声音:“二楼二楼,有没有事?”
我深吸口气,心怦怦跳,拿着对讲机说:”有事,二楼有事。“
“怎么了,怎么了?”
“走廊尽头的房间,有人闯进去了。”我说。
“怎么可能?”对讲机里的声音疑惑:“那是老大修炼的密室,从他进去就一直锁着门,怎么能进人?”
“过来两个人看看。”我说着挂断了对讲机。
我来到外屋,那两个烟堂弟子还在地上趴着。这些烟堂弟子都是统一服装,穿着白色的练功衣。我把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下来,自己穿上,然后拿着对讲机在门口贴耳朵听着。
时间不长,走廊果然传来脚步声,咚咚咚来到了尽头。我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探头出去看,又来了两个烟堂的弟子,正在敲尽头的门,声音极为卑微:“老大,老大,你在吗?”
我以为这扇门怎么都敲不开,谁知道,“吱呀”一声竟然开了。里面探出人脑袋,低声说道:“我哥正在练功,不是告诉你们没事别乱敲门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一颤,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