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心领神会,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怪人指着当中间的地上,示意躺下。二叔略有些不自然,深吸口气,还是躺在地上。
怪人说了一句话。周围人没有敢出声的,怪人看了沈杰一眼。
沈杰赶忙轻声说:“二叔,他让你脱衣服。”
二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上衣脱掉。那怪人又说了一句话,沈杰艰难地咳嗽了一下:“他,他让你把裤子也脱掉,身上什么都不能穿。”
二叔当时要发飙,我赶紧道:“二叔,好不容易来的,做完这个仪式吧。毕竟是辉先生推荐来的,不能坑咱们。小不忍则乱大谋。”
二叔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沈悦涵,说道:“悦涵,你出去吧。”
毕竟爸爸脱了衣服,女儿在现场十分不妥。沈悦涵点点头,轻手轻脚出去,把门带上。女儿不在了,二叔也没什么顾虑,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躺在地上。
怪人开始作法,念念有词,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黑森森的东西,又细又长,不知是什么物件。在二叔的身上开始反复蹭,每个部位都蹭一下,开始二叔还能忍住,后来脸色极为难看。
我们在旁边看着也是捏了把汗,不过二叔也是好样的,整个过程忍了下来,也算拿得起放得下。怪人用黑森森的东西蹭完二叔之后,然后握在自己的手里,闭上眼睛,似乎在感知什么。
时间不长,他慢慢蹲下身,接着又趴在地上,身体扭来扭去。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形体会这么柔软,他不借助双手双腿,只是靠身体每一块肌肉,在地上如同蛇一样蜿蜒,时而起时而落。后来又吐舌头,此人果然天赋异禀,舌头极长,估计全伸出来能舔到自己脑门子。
我和沈杰都看呆了,不敢动一下,气都不敢喘。这,这哪是人,整个一大蛇丸。
怪人蜿蜒攀爬,速度越来越快,脸色发青,嘴里发出“呵呵呵”的怪声。紧接着来到墙边,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竟然贴着墙面爬了上去。
没用手没用脚,只是身体贴在上面,能对抗重力,顺着墙面往上面爬。
别说我了,二叔都瞪大了眼睛,我们全都看傻了。那人一直爬到天花板,居高临下吐着舌头看我们,表情形容不上来,又妖异又怨毒。
房间里光线晦暗,这个人又如此妖异,拖出来长长的影子,挂在天花板上。我使劲挠了挠头,头皮的刺痛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米婆站起来,指着天花板上的怪人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好像在破口大骂。
我们看不懂怎么回事,不敢乱说话,藏在墙角,屏住呼吸看着。
怪人突然从天花板掉了下来,二叔手疾眼快往旁边一躲,他摔在地上,好半天没动。
桌上有个金色的小碗儿,米婆打开盖子在里面抓了一把米,扔进嘴里嚼,然后对着怪人就是一吐。
米洒在他身上,怪人好半天终于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