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你是谢东谢老师吗?”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这个声音挺陌生的,他不禁一愣:“我是谢东,你是哪位啊?”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我是永安医院的副院长,我姓田,您喊我老田就可以了。”
永安医院?他更加糊涂了,永安医院是市GA局的直属医院,主要是为了解决干警就医和在押人员的医疗需要。自己去年在看守所被关禁闭的时候,被逼无奈用了龟息藏针之术诈死,被送去抢救,可当时他的身份是个犯罪嫌疑人,和医生护士基本没什么接触,更不可能认识院长了,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早就烟消云散、无人再提,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呢。
见他沉吟着不说话,田副院长赶紧笑着解释道:“谢老师您别误会,我们找您是有事相求的。”
“有事?你们能求我啥事啊?”他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这有个患者,是个在押人员,这个人在被捕之前和您有过冲突,被您用一种很奇怪的手法打伤了,当然,您别多想,我可不是想追究什么责任,那跟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田副院长说道。
谢东和丁苗苗俩人都吃了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听田副院长继续说道:“这个人送来的时候,半侧肢体无法自主行动,当时办案人员怀疑他是故意装的,为的是逃避法律的制裁,可是用了很多办法,最后发现确实有问题,就送到我们医院来了。医院也为他做了全面检查,但各项生化指标基本正常,全身CT扫描也未见异常,这令我们很挠头,本来是打算转到北方医院继续治疗,可是第二天下午,他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了。”
当然自己恢复了,谢东想,时辰一到,血脉将被封住的穴位冲开,自然就没事了,于是笑着道:“既然这样,那还找我干什么啊?”
田副院长有些无奈的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啊,虽然没查出什么来,但毕竟恢复了,符合了羁押条件,就将他又交给了办案人员。可没想道的是,这才几天的工夫,他在看守所里又犯病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不仅一侧肢体失去知觉,右肋部又出现包块,现在已经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疼痛难忍,昼夜哀嚎,只能用强力止疼针来控制,我们请北方医院的专家来看过,他们也拿不出个解决方案,后来,我就突然想到了您。”
听到这里,谢东已经出了一脑袋汗了,右肋侧出现包块且疼痛难忍,这应该属于穴道受制之后,没能及时解穴所造成的后遗症,由于肋侧的皮肤肌肉组织非常少,又有肝脾等重要脏器,所以很多穴位均属要穴,比如章门穴,便是三十六死穴之一,一般情况下被狠狠打上一拳,都会疼得半天缓不过劲来,更何况当时自己暴怒之下,用足了内劲......
到底打在了那家伙什么地方呢?他努力的回忆着,可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答案。
“恕我冒昧,我后来详细的询问了办案人员,又看了当时现场的监控画面,确认是您给了他一下,但是办案人员认为您的那一击,根本不足以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不过,我是学中医的,您是个点穴方面的高手,所以想,是不是您无意中施展了点穴功夫,而自己却并不知道呢?”
尽管田副院长的话说得很委婉,但谢东还是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虽说事出有因,但万一有点闪失,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就算这家伙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且,当年玄真道长也曾反复说过,点穴术确实可以伤人杀人与无形之中,所以历代练习者都非常谨慎,一旦出手,必须及时解穴,否则,岂不成了寻常百姓眼中的妖邪之术?
想到这里,他赶紧说道:“您说的我大概听明白了,但当时很混乱,具体情况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这样吧,我可以去看一看,如果真属于穴道受制所造成的郁结之症,那用西医的手段是根本检查不出来的,只能用我们传统的方法来加以治疗。”
田副院长听罢,连声说道:“那就太谢谢您了,不知道谢老师现在方便不,如果方便的话,我马上就安排车去接您。”
谢东扭头看了眼丁苗苗,丁苗苗却撇了下嘴,然后气哼哼的将头扭到一边儿,他无奈的笑了下,轻轻握住丁苗苗的一只手,然后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了田副院长,放下电话之后,这才温柔的扳过丁苗苗的肩膀,笑着道:“别生气了,其实,那人只不过是个帮凶,让他遭这些罪,已经算是惩罚了,还是去看一下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嘛,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丁苗苗撅着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去吧,去吧,反正一会我也要走了,你爱干嘛就干嘛,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又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道:“谢大师,能不能给我也治疗下啊,我这腰还真有点酸疼呢。”
没问题,谢东笑道,然后让丁苗苗躺好,伸出两个大拇指,轻轻按住她的腰俞和肾俞两个穴位,微微运了下内力,丁苗苗顿时浑身一颤,转过身来,柔声说道:“你个坏蛋,平时求着你给我按,你还推三阻四,这时候我马上要去机场了,你却跑来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