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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慌张的紧张的恐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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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元一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觉得脑袋要裂开了,一边疯狂的拍打脑袋一边从床上翻下来,“操,昨晚上当,喝太多了。”

房间里没有彭泽的身影,施元一愣坐在地上傻了半天,低头看了看身上光溜溜的一条,什么都没穿,抓

了抓脑袋,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的施元一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奇怪,昨天晚上我自己脱的衣服吗?嘶,头疼死了,我昨天果然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简直要命。”

彭泽在施元一从宾馆离开的二十分钟后抵达,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那是给施元一买的干净的衣服,早上他要赶去公司开早会,六点就起床走了,抱着施元一睡了一夜,那滋味怎么说,就是笑意从嘴角克制不住的往外散发而出;就公司的员工都觉得今天的彭泽变得温和了一点,以前开会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哪怕芝麻粒大的小事都分析的很认真很仔细,更别说插科打诨了,但是今天彭泽在会议上几次走神,让人不断猜想总裁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他走神……

“先生,303的客人已经退房了。”姑娘脸上面带微笑看向彭泽,眼神里暗送秋波全数被彭泽无视,他原本还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间就抹平,抓着手中的袋子不禁紧了几分。

施元一走了?

这么快?这才上午的十点而已,昨晚他喝那么多,这么快离开是做什么?是害怕面对他?但是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些事情,躲是肯定躲不掉的……

彭泽转念一想施元一是否害羞才会这样?遥想大学他明里暗里告诉施元一肛交可以产生更大的快感,各种灌输这方面的思想时,施元一也会害羞,想到他昨晚说的话,彭泽那颗心好像一颗瞬间肿大的气球一般,轻飘飘的有些……不现实。

或许,从很久之前施元一就喜欢彭泽,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忽然之间就是信心满满,彭泽回到车上,捏着手里的手机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打通了施元一的电话。

但是施元一根本没接,连续三通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彭泽微微皱眉,想了想,车启动,一脚油门直奔施元一现居的地方赶去……

此刻。

施元一迷迷瞪瞪回到家,一路上一直在打哈欠,完全没注意他打车时那司机看他的眼神,全身酸疼的好像被人给按在了小巷子狠狠的揍了一顿,一进门就直接倒在了玄关口,扶着鞋柜就开始呕,但是啥也呕不出来。

换上鞋,施元一打算洗个澡,他实在受不了身上那一股子的宾馆味,不知道为什么,施元一其实是个很认床的,而且特别的讨厌宾馆那一股子味道,所以一醒来,即使再困再难受他也想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狗窝,人常言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脱的是一干二净,晃晃悠悠的走到洗手间打算洗个澡再说,热水器打开,热气熏天,施元一舒爽的大叹一口气,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疯狂响铃,他也根本听不见。

洗完澡,施元一摸了摸下巴,他体质是那种少毛的,胡子基本上刮一次要好几天才能长出来,距离上次刮胡子已经有几天了,施元一想着还是刮一下比较好,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施元一拿上刮胡刀一抬头,整个人都震惊了……

“啊——!!!!!”一声尖叫震的整栋楼都在抖。

一个转身蹲下,抱着脑袋,施元一惊恐的自言自语,声音都在颤抖,“不可能吧!我被盘了?不会吧?卧槽……我,我一个钢铁直男,我居然……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妈的!”

满脖子全部都是吻痕,遍布之处如彼岸花开一般,不敢确信的施元一慢慢的站了起来,偷偷的看了一眼镜子,简直惨不忍睹,那脖子根本就没一块干净的地,全部都是吻痕啊!一朵接着一朵,花开满园,施元一要哭了,苦着一张脸惊恐的抓着发丝在洗手间来回的走。

一边拍着脑袋,一边掐着脸,“妈的,不可能啊!我,我……我昨晚到底和谁做了?我真的和那个小飞做了?我日了他?我他妈……我靠,我昨晚怎么硬起来的?嘶!头疼死了,我完了!”

这边施元一还在恐惧不知如何是好,那边彭泽已经抵达楼下拿着给施元一买的衣服和一些吃的就进了电梯,彭泽看着电梯的按键脑袋恍惚想起了施元一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模样,忽觉下体发热的难受,甩了甩脑袋克制着不要去想,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到了他干的事,为了怕施元一耍赖,他故意在他的脖子上吸了很多很多的吻痕,怕的就是第二天他会赖账。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看到这些吻痕会怎么想呢?

想到这里,彭泽笑容若如昙花绽放,缓慢而帅的惊人,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彭泽跨着长腿就走了出去。

门响。

施元一愣了一下,以为是错觉,在敲门声响起的第二次,施元一才确定确实是有人敲门,他直奔而出,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大声对着门外喊:“谁啊?”

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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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一响,三响的敲门声,施元一抿了抿唇,左右四下看了看,根本找不到什么能遮体的衣服,然后就快速的回到房间从衣柜扒出了一件初秋的长领衣服下身就随便找了一条睡裤套上。

搞完这些,施元一快速的跑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彭泽准备抬脚的动作。

施元一惊的伸出手直至,“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和我的门过不去?上次门就被你踹坏了,我换个门换了八百大洋,你别脚下留情!”

彭泽目光一愣,似笑非笑的看着施元一,这一身的打扮……真有意思。

他故作漠然,“这么久不开门做什么?”

施元一满脑字都想着脖子上吻痕的事情,根本没有想法和彭泽对嘴,堵着门也没打算让他进去的意思,笑呵呵的像个傻子一样,“啊,哈哈哈……有点事,不知道彭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我,我现在有点忙……”

彭泽微挑眉梢,“忙?”

施元一心底腹诽:你他妈的脑仁是不是只有瓜子仁那么大?枉你是个生意人,我在赶你走,你他妈听不出来吗?

但是他脸上却没做任何表态,怎么说彭泽也算是他现在的老板,大东家,他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惹怒了他,到时候可能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彭泽压着身子准备往里进,施元一双手抱着门槛就是不给进,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说:“彭总,寒舍实在不适合接待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您……就在门外说吧。”

这话让彭泽心底一沉,难道是屋里有人不成?

二话不说,他掐着施元一的后劲把人给直接一拉往里一带,整个人就跟着进来了,施元一黑了脸,他知道他肯定是拦不住彭泽的,这人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为所欲为的,只能别扭的跟在彭泽的身后,“不知道彭总来有什么事?”

彭泽放下手里的袋子,转身看向施元一,“不热?”

“啊?啊……我,我那什么,我有点感冒。”施元一一脸惊慌,双手抱着脖子,彭泽微微皱眉,追问:“昨晚……”

结果还没等彭泽说完,施元一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什么,彭总,我给你倒杯茶吧!”

说着,人和泥鳅似的躲进了厨房。

施元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慌张,特别是面对彭泽,就算他真的和别的男人做爱了,和彭泽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干嘛这么紧张,想不通,但是这种紧张的恐惧感却完全压制不下,翻来看去家里也找不到茶叶,施元一也不喝茶啊,干脆作罢,倒了一杯水由于不安的走了出去。

彭泽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长腿叠加,目视如皇的看向施元一,好似要将他给看穿一般,施元一端着水杯步履沉重的走过去,将水杯放在了彭泽的面前,“喝水。”

彭泽的目光一直在施元一的脸上打转,盯的施元一难受到不行,全身好像和有蚂蚁啃食一般,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放开了性子的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不行吗?看什么?我脸上有字吗?”

彭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嗯,有。”

“哈?”施元一错愕。

彭泽说:“傻逼两个字写的很清楚。”

“我靠!彭泽,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啊?上门找茬来了?你是不是想干架?”施元一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抬手就撸起袖子,彭泽却不为所动,微微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傻逼,谁是傻逼?”

“你才是傻逼,你全家都傻逼。”

“你再说一遍!”

“你才是咕咕噜噜,你全家都是咕咕噜噜!”

彭泽沉默了,施元一有些不安的目光开始左右移动也不敢和他对视,刚刚不是挺牛逼吗?现在怂个什么劲?

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彭泽突然站起身说:“我走了,下周一,和我出差。”

施元一皱眉,“我又不是在你公司上班的,我陪你出什么差?”

彭泽移动目光看了施元一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说走就走,潇洒的一塌糊涂,留施元一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彭泽走后,施元一觉得松了一大口气,却还是有些不安。

下周一,也就三天,三天的话他脖子上的这些吻痕肯定是消不下去的,越想越气的施元一端起彭泽喝过的水杯一口猛灌了下去。

彭泽坐在车里点了烟,施元一那副傻逼的德性明显是不记得了,这他妈都能忘?

是他做的不够激烈?

想到这里,彭泽的目光晦暗不明,果然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心软,就因为按在床上直接办了他,狠狠的干他,这样的话彭泽不信施元一记不住。

彭泽想的很多,他不挑明也是怕施元一可能故意装作忘记的样子,或许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思来想去,彭泽觉得要把这人给拴在身边才行,下周一他要去一个度假村核查一些细节上的具体情况,本来不应该带着施元一,但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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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真的没过脑子就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施元一酒醉的第二天,何甜甜打电话说一块吃饭,施元一现在这幅德性根本不想出门,发生的事更是和何甜甜难以启齿。

何甜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心情不好,非要见面谈。

施元一只能让她带吃的和酒来他家吃饭,何甜甜到的时候施元一刚刚炒好三个菜。

“别做了,这些够吃了,我也没那么饿。”何甜甜说。

施元一点了点头,两人入座,何甜甜咬着一根吸管,指了指施元一的脖子,“玩的挺凶啊!”

施元一苦着脸,觉得头都要炸了。

说来施元一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小飞和他干过了,居然没找他,果然是风流场所的人,人家或许只当一夜情,但是那可是他的处男之身啊!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这么没了?

越想越觉得心底憋口气,怎么着都不舒坦。

多的话施元一也没去细说,何甜甜说她和她女朋友出柜,她女朋友家里人闹的厉害,把人给关了起来,也不过两三天的事,却发生了不少。

施元一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只能说:“慢慢来吧,这种事……父母一般都不会这么大方的接受,思想工作是长久之战。”

何甜甜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和施元一碰杯,“那倒是,只是我觉得她父母说的话也不假。未来的路还那么长,我们难道就真的一丁点都不会后悔吗?”

施元一看这酒瓶发愣,自然的接过话,“人生的路就那么长,我们做的事情如果总是去想会不会后悔,那留下的只有数不尽的遗憾。”

这句话或许点到了何甜甜,她目光瞬间清亮了许久,笑道:“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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