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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良久之后,陈老板考虑到以后云初可能会在他这里再变卖一些别的宝贝,出了一个还是比较实在的价格。
“云小姐,你这支玉镯,我给你之前那只玉镯一样的价格。”
“四百五十万?”听陈老板这么说,云初暗自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
又是四百多万?
惊讶之余,云初不由得开始好奇起来:这湛云霄家里到底是什么条件啊,之前的玉镯也就算了,怎么这次他随便给的一支玉簪子也这么贵?
云初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心里越害怕、越惊讶脸上越淡定。
这是因为她小的时候,在学校里老是被班里的男孩子们欺负作弄,然后她发现每次被作弄的时候,她表现得越害怕那些男孩子们越得意,后来她就慢慢的就发现了,被作弄的时候,只要她表现得淡定一些,那些男孩子就越泄气,再作弄她几次见她都没反应之后,那些人自己就觉得没趣,灰溜溜的放弃了。
说起这会陈老板看着云初一脸淡定的样子,以为她对价格不满意,怕她又像上次一样不卖了,陈老板连忙解释道:“要说你这羊脂玉簪子的价格肯定是要高出之前的那只帝王绿手镯的,但是你要考虑到这玉簪和手镯的特殊性。”
“这玉镯很得富家太太们的青睐,你那只手镯品相那么好,我买回来不用费什么劲就能找到卖家,而你这玉簪,现在基本上没人会带出门,所以就是有人愿意买回去,那也买回去收藏的。”
“可以用来收藏观赏的物件很多,说实话,你这一支玉簪,在收藏界并不吃香。”
这一番话陈老板可以说是说得格外的真挚了,原本他买下云初这只玉簪之后,也没打算自己私下寻找买家,而是准备送到拍卖行去寄卖的。
虽然这个价格已经大大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了,但是习惯使然,云初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玉簪子我是诚心想卖的,陈老板你再加点吧,只要我们这次合作愉快了,下次我要卖东西的话,还来找你。”
这一套说辞是云初以前买衣服的时候砍价时惯常说的话,她想着这会她和陈老板也是一买一卖的关心,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云小姐,你真是比我这个做生意的还会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诚心卖,我也是诚心要买的,这样吧,四百六十万,这个价格真的已经是能给到你最高的价格了。”
见云初还是一脸看不出情绪的样子,陈老板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你要不信的话,可以拿着簪子去其他店看看,别家给你的价格绝对不可能高出这个价了。”
云初十分懂得见好就收,见陈老板那样子,也知道自己今天再也从他那里榨不出什么了,所以她以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冲陈老板摆了摆手:“行吧,就这个价格,还是打我之前的那张卡。”
见她这样,陈老板在心里默默地腹诽:得!她还勉强上了。
陈老板十分心累的掏出手机给云初转账了。
确定他把钱打过来了之后,云初也不没多待,和陈老板口头上客气了几句之后,就拎着包离开了。
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来市里还要给湛云霄‘代购’化妆品,所以她可没什么时间能在珍宝阁浪费。
云初走后,陈老板气呼呼的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袋之前卖来云初没有吃的包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大口咀嚼起来,两个包子吃完之后,他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小心翼翼的把玉簪拿锦盒装了,准备下午亲自送到拍卖行去。
话说云初得了卖玉簪的这一笔巨款之后,立马扎进商场享受购物的乐趣去了。
好看的衣服,买!
合眼的包包!买!
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化妆品了,云初在买化妆品的楼层,大手笔的花了十几万,整整买了三、四袋子化妆品才收住手。
云初的闲暇、
买过瘾了之后, 云初拎着大包小包, 优哉游哉地在商场选了一家环境口碑都好的餐厅吃了午饭才离开商场。
她也没有直接回清县, 而是开车回了家。
屋子半年多没有人住,地板上落了不少的灰尘, 就连用来遮盖家居的白布,也因为沾满灰尘而变得灰扑扑的, 让人一看就觉得凄凉。
看着曾经生活的家变成这样,云初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难怪人们总是说这屋子要是没有点人气的话,就旧的很快。
看着不满灰尘的房子, 云初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是不是该把房子租出去了。
她倒也不是为了那点租金,才卖了玉簪,现在的她一点都不缺钱。
只是云初想着, 要是把这房子租出去了的话, 她这房子就能有人打扫、也能有点人气息。
毕竟她自己要在清县守着超市,市里这房子, 她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回来住上两天。
说起来,云初这房子地段不错,一出小区就是公交站, 离轻轨站也就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她记得她们小区的房子租金一直都挺高的。
', ' ')('不过租房子这一件事情, 还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至少对于租客, 云初心里还是有一些要求的。
怎么说这房子对于她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她总不能为了点租金, 就把这房子随便租出去让人随便糟蹋。
既然都想到这一茬了, 云初也就不急着回去了,她请了家政服务收拾好房子之后,又跑了一趟租房公司,委托他们把房子挂到租房网上。
不得不说,云初这房子条件好、位置好,她要的租金还只是中等价格,所以这房子一挂上去,租房公司的人就接到了两、三个预约看房电话。
又一次和要看房的客户约定好看房的时间之后,租房中介十分抱歉的对云初说:“云小姐,你看这对你这房子有意向的人还挺多,有一个人马上就要过来看房了,你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租房中介考虑到等会看房子的话,要是有云初这个房东在现场的话,到时候两边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当场就能解决了,也能省下他从中斡旋的时间。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中介公司的人是不会让客户和房东见面的,毕竟现在会打小主意的人特别多,房东和租客直接见面了的话,有可能会因为不想交租房的手续费,在看过房之后,私下联络,直接跳过他们中介公司。
这要是换个人,负责云初这房子的中介绝对不会提这个话,只是现在他看云初一个小姑娘,长得好看不说,穿着打扮也很不错,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会为了这三、两千中介费耍小手段的人,才会这么问她。
超市有郑薇在,云初也不赶着回去,既然租房中介都这么问了,她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就一起吧。”
来看房的是一家三口,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去看房的路上,云初也和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原本看着两口子谈吐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她心里都已经想着把房子租给他们了,然而等到地方了之后,一进门,那小男孩就在房子里撒欢跑了起来。
看着他一会搬搬椅子,一会这里摸|摸,那里拍拍的,云初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
这些云初倒是可以忍受,但是就在她带着那对小夫妻去里面看了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那小孩子穿着鞋在沙发上跳来跳去的时候,她的脸上就瞬间就挂不住笑脸了。
见云初面色不太好看,小男孩的妈妈连忙一把把儿子从沙发上扯了下来,她一边伸手拍沙发上留下的鞋印,一边数落儿子:“昊昊,你怎么能穿着鞋在沙发上跳呢。”
小男孩的爸爸见状连忙对云初解释:“不好意思,我这孩子年纪还小,平常他是很乖很听话的,就是性格皮了一点。”
云初心里不舒服,面上还得强挤出笑脸,她摆了摆手,违心的说:“小孩子嘛,性格活泼一点是正常的。”
看着沙发上经过拍打后已经变得不怎么明显的鞋印,云初心里已经一点都不想把房子租给这对夫妻了。
毕竟那小男孩看着就是一位精力旺|盛的主,云初要是把房子租给了他们,不一定会被造成什么样子。
她偷偷对中介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中介就十分识趣的提出带小两口去看下一套房子。
男人看了妻子一眼之后,连忙拉住中介说道:“不看了,不看了,我们两口子对这套房子十分的满意,现在就能签合同。”
这就很尴尬了,云初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原本她是准备等人走了之后,她再让中介委婉一点告诉他们她这房子不租给他们的。
这会他就这样说出来了,云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不止是云初,中介也不好办,这一边是房东,一边是租客,两边都是他的客人,向着哪一边都会引起另一方的反感。
看着中介为难的样子,云初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直截了当的直接说了:“不好意思,我这房子不能租给你,这房子我平常很爱护,还是想租给一能够把我这房子当自己家一样爱护的租客。”
怕两人冒火,云初还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们不好,只是你们带着孩子,这小孩子嘛,都是活泼好动的,所以我觉得不太合适。”
听云初这么说,两人心里也明白了,这是刚才孩子在沙发玩耍的时候,让人觉得他们不是会爱护她这房子的人。
“其实我这孩子平时真的是很听话的……”男孩妈妈还想跟云初好好解释一下的。
但是她丈夫出声打断了她:“好了,别说了,这家不租我们再去看别家就是了。”
男人一把扯过儿子,气愤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跟身后妻子大声吐槽:“也是奇了怪了,既然这么爱护这破房子,容不得别人摸一下,碰一下的,自己放着多好啊,干嘛要租出去呢,又想要租金,又提这么多无理的破规定,她这房子租的出去才怪了。”
两人走得很快,没一会就走到电梯口了,云初远远的还听见他的妻子符合的话:“就是,我看她就是成心想让人白跑一趟的,什么人嘛!”
', ' ')('“那什么,云小姐实在是抱歉啊。”中介抱歉的看了一眼云初之后,就出门追那两口子去了。
被人这么数落,云初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她想找一个能把房子当自家房子一样爱护的租客,是不是真的太过于想当然了。
要不然这房子还是不租出去了,每个月请家政过来打扫两次的话,也能维持房子里的卫生。
不过这房子刚刚委托给中介公司,她现在变卦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云初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事情,想着想着,她看着沙发上那刺眼的鞋印,又忍不住去卫生间弄|湿毛巾出来擦沙发。
看着打扫的这么干净的房子,云初突然想在家里住几天了。
作为一个行动派,心里有了念头之后,她就立即给郑薇打了一个电话,交代她好好看店,她在市里住几天再回去。
郑薇在电话那边保证到:“没问题,老板你就好好玩吧,超市这边我会好好盯着的,要是有急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既然准备在家里住几天了,云初就下楼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她喜欢吃的零食。
把这些东西搬回家了之后,她又下了一趟楼,把她塞在车子里的‘战利品’都拎上了楼。
毕竟这些东西也是她花了大几十万买回来的、就这样大喇喇的放在车里她还真不放心。
傍晚云初思来想去之后,还是给中介打了电话,说她暂时不想把房子租出去了,赶在中介生气之前,她主动提出给违约金,见她态度这么好,中介也没好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当即把云初的房子从租房网撤了下来。
给租房公司赚了违约金之后,看着手机上平白支出的违约金,云初没好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得,忙活了一下午,房子没租出去还被人明里暗里数落了一通不说,还损失了一笔违约金。
懊恼过后,云初想着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正经的社交,刚好她现在人在市里,现在也是差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掏出手机约了两个朋友一起去吃火锅。
接到云初的约饭电话,彭静晴和唐蕾都惊讶得不行。
自打云初去了清县,她们两个可没少在微信上吐槽她是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听她说要吃火锅,两人都揶揄她大半年都没参加过年轻女孩子的丰富日常了,今天总算想通了,准备抛弃养老生活,投入她们年轻人多姿多彩的夜生活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两个人都是她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接到云初电话之后,三个人很快就在她们经常去的那家火锅店碰上了头。
点好菜之后,唐蕾率先开火:“今天咱们可算是有幸得见圣颜了,说真的,要不是你偶尔还在微信上冒个泡,我都要以为你是被人贩子卖到山区去了呢。”
云初冲好友抱歉的笑了笑:“那什么,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
毕竟外婆的超市就在那里开着,有木门那么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存在,她想走也走不了呀。
见她这样,彭静晴在桌子下面偷偷拽了唐蕾一下,让她别说这个了。
在她两人心里,云初之所以会回清县那个小地方,是因为林致和那个渣男受了情商。
彭静晴是云初的大学同学,前两天她还收到了林致和的结婚请柬呢,怕云初知道之后再因为这些糟心事伤心,她连忙不住的给唐蕾使眼色。
被彭静晴这么一提醒,唐蕾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个,连忙不尴不尬的转了话头:“那什么,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说了,不过今天你好不容易出现了,我们可要好好的玩个痛快,赶快吃,吃完火锅之后,姐们几个再去酒吧续摊,总之就是一个字,不醉不归。”
云初一边烫着毛肚,一边弱弱的吐槽道:“这好像不是一个字吧。”
还不醉不归呢,就她这说话颠三倒四的样子,明显还没喝就已经醉了吧。
被吐槽唐蕾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她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嚷嚷道:“那什么,这不重要,反正今天一定要喝个够,老板,给我们这里上两箱啤酒。”
看着唐蕾这外放的样子,云初和彭静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同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来了,她来了,酒疯子唐蕾她来了。
唐蕾酒量十分好,曾经在公司聚餐的时候,达成了一人干翻五个大男人的成就。
说真的,和她一次吃饭,不管能不能喝,一顿饭下来,总会被她劝着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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