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故事里,下狱的囚犯总是要被爱过的恨过的人探望几回过后,才会定下生死或刑罚。
但迄今为止我已经在大牢里整整蹲了十六天,相爷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
对此,我很是忧伤。
刚蹲进来的前几天,吃了睡睡了吃之余,我还能趴在铁门缝里靠和狱卒大哥唠会磕打发这漫长的小时光。
可是等平遥公主和老皇帝相继来过之后,狱卒大哥就不太爱搭理我了。
所以我现在每天都只能无所事事地叼着根草躺在牢床上思考人生。
当然,思考的最多的还是相爷。
如果人内心的想法能够剖开为人所见,我肯定会被光荣评为史上最矛盾最善变的女人。
因为我一会儿想相爷来探望,一会儿又不想他来探望,一会想让他忘了我,一会儿又怕他忘了我。
总之,思考来,思考去,一直无解。
甚至于有时候思考得太过水深火热,我还会顺带着思考思考平遥公主和老皇帝的人生。
说起来,平遥公主还是第一个过来探望我的人。
那天她来时,我正蹲在墙角猥琐地啃着鸡大腿。
狱卒大哥敲门叫道:“陶喜。”
我以为是相爷来了,于是怀揣着激动,准备和他来个流传千古的含情脉脉生离死别般的铁窗凝望,结果一抬头却是一身绯衣的平遥公主在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