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手上沾了些泥巴,自我手里拿了瓢,将桶里剩下的水匀了匀都浇上,道:“公子要是担心,我去找十九问问。”
我冲她摇头,“不必,我们晚些时候去宫门口等着他们就是。”
太子近日与我一样未上朝。
于二皇子而言,这些年无论是他和萧贵妃,还是萧家及其党羽,他们都没少弄权打压太子,此时杀进皇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真的等到太子继位那天,他与萧氏一族恐怕没有半分活路。
只是从北魏回来的路上,东宫就已在请君入瓮。刺客确实是萧家所派,那令牌却是盗来等候多时了。
还有萧不凡的五万大军听着来势汹汹,却有一大部分人先前都是在北庭王的麾下操练,当初二皇子执意与寄欢定下婚事,便是为了这桩缘故。
自七郎与无双郡主之事过后,北庭王日益低调,不拉帮结派,也不大与人往来,可以说他是横在东宫与二皇子这场夺位之争中最大的变数。
戌时一过,我与清荷到了皇宫门口,宫门左右打开了两扇,宫灯点着,侍卫们正在一具一具地往外搬运尸体。
白日里徐旺同我说时,我还当是太子为了得民心,故意传得吓人了些。现下亲眼瞧见了,才觉得后怕与可怖。
我忍着呕意,上前找了个侍卫问太子殿下可在里面。他道在,我方才真正松下了一口气。
这一仗,终是东宫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