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他又问道。
“挺好的。”我道。
老皇帝望着我,微微笑了下,右手拄起在龙椅的扶手上,用布满褶皱的手指揉了揉颞颥的位置,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据说有的人见不得旧时的情人比自己过得太好,不知道老皇帝有没有这种变态心理。很明显比起孝明懿皇后的不闻不问,他才是没有放下的那个。
白云观里,太子殿下走在前头,孝明懿皇后在盯着我的玉佩瞧了多次之后,终于在门槛处喊我留步。
“他好吗?”她问,眼里不再是死水一样的平静。
我收住踏出去的脚,转身走回去,将玉佩放到了她的手里:“他在昌平寺。”
过了会,老皇帝似是伤情完了,又想起我这号人还在跟前杵着,抬了下手道:“你也退下吧。”
“是。”
我刚如释重负,颔首正欲退去,一旁的内侍公公唤了声:“皇上。”
老皇帝这厢被提醒了下,不再拄着手,坐得端正了些,我尚没有敢动,他道:“朕听闻夫君子爱口,孔雀爱羽,虎豹爱爪,此皆所以治身法也。卿才学兼优,当力争上游,不当自甘下游。南华街有座宅子为上任郎官所居,虽不宽敞,但供卿自作门户足矣。不知卿以为何如?”
我跪下谢恩道:“微臣谢陛下恩典,愿不日便迁往新宅。”
看来我与相爷的“断袖之好”,已经荒唐得让老皇帝都觉得难以忍受,不惜赐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