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倒下一个萧柱国,后宫就会倒下一位萧贵妃。没了萧柱国和萧贵妃做后盾的二皇子,犹如一盘散沙,对谁都构不成威胁。
从古到今,功高盖主的难落好下场,外戚独大的亦然。萧柱国活到这个岁数自然再明白不过。所以他选择不辩。他的党羽们更不会为他站出来说一句话。为官的人,盛宠有时,败落就有时。有人见过他起朱楼宴宾客,也终会有人见过他朱楼塌宾客散。
沉默以对的萧柱国被羽林军押往进了大理寺。
老皇帝一下子又显得疲态了许多,缓了缓脸上的怒意,安抚太子殿下道:“太子此番受了惊,近日便在东宫好生休养着,一些杂事也该学会交给手底下的人跑一跑。”
“是。”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应着。
老皇帝又瞧向我和董大人,照例抚慰了几句,各赏了不少布帛金银和补药之类的东西。原本此事就要翻篇不提,适逢刑部尚书阮时桥向朝廷奏议郎官位缺之事。众目睽睽之下,尽管殿内的新科进士众多,对着我伤残的极其醒目的胳膊,老皇帝大概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另择他人,于是便将刑部郎中的活儿一并给了我。
终于挨到散朝时,还未能享受一番同僚们的羡慕与恭贺,便有内侍公公过来传话,我被老皇帝留了下来。
见着我有些垂头丧气,相爷出殿前鬼鬼祟祟地抬脚碰了下我的脚尖以示鼓励道:“在外头等你,一会去君再来。”
“哦。”我点了下头,可是一想到一会要独自面对老皇帝,就觉得君再来酒楼它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