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着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要想活命,还是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为好。
马车最终在一座道观前停了下来。巧的是,那道观叫白云观。
太子殿下深夜到访,不知何意。我扶着他下了马车,正欲寻个由头在外等着,太子殿下却拂了下衣袖,望着我,看似善解人意,实则先发制人道:“阿喜,本宫在北魏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都可如实记录,如实禀报皇上。本宫不会为难于你。”
说到底东宫与皇上他老人家的这场博弈,我不过是众多棋子中的一颗罢了。
为人臣子,已是难做。这两家之臣,更难。
太子殿下不说,不代表他不门儿清。
“太子殿下严重了,微臣不敢。”额上有汗珠滴下,待他说完,我掀了下袍子,跪在他面前俯首答道。
太子殿下今晚左右要的不过是我的一种态度,他若执意让我与他为伍,我也没办法拒绝。只要于百姓有利,将来谁做君主又有什么关系?
我既表态,太子殿下的语气里便也多了份温和。他伸手将我扶了起来,道:“阿喜,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随我一同进去吧。”
进了观里,发现有小道姑在提着灯等着给太子殿下引路,我一度怀疑太子殿下是来与人私会的。要不然好好的,他深更半夜来女道观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