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为了顺应皇上他老人家的心思揽下了“照顾”太子殿下的活儿,这出了盛京的一路上我自然要像狗皮膏药一样不离太子殿下寸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断袖”之名已经高调到人尽皆知,城门外,当我殷勤地扶着太子殿下上马车过后,稍稍用余光偷偷瞥了眼城楼上正站在皇上他老人家身侧的相爷时,不小心发现咱们美丽的太子妃也正在盯着我瞧。
我莫名地有些心虚,登时便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爬上了马车。
马车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小侍从和翰林院的时钦都已坐得端端正正。
我默默地挨着时钦找了个位儿,然屁股还未能缓缓坐下,太子殿下那厢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陶编修,过来坐。”
太子殿下这堂而皇之的一热情,我立马感应到考验我先下屁股保狗命的时候到了。
是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屁股挨着时钦坐了下来,然后瞧着太子殿下那张温和的笑脸,真诚地解释道:“太子殿下,此番路途遥远,车马劳顿,微臣体胖,未免挤到您,微臣还是坐这儿吧,这儿宽敞。”
胆敢不守法度与太子殿下平起平坐,传到旁人耳朵里,我搞不好要因这大逆不道的罪名而被砍死的。
关键时候,还是保命要紧哪。
太子殿下自大婚过后一直红光满面,精精神神,此时对着我满满的毫不遮掩的求生欲,他倒也不再多作勉强,话题一转随即问了我和时钦一些翰林院的事情。
北魏使团中的尚书宋自牧和太史嘉骑马在前头开路,董大人和苏大人的马车则在我们后头。
皇上与太子实为父子,却又似君臣,各自打着各自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