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七郎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上来时,整个人看起来比昨儿还要抑郁几分。
他坐了下来,略显寂寥的朝我点了点头,而后望向段相爷,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段相爷自已明了他所为何事,于是也没有绕什么弯子,直接告诉他道:“梁莺莺对于皓月公主所状告之事皆都供认不讳。”
温家七郎放在腿上的双拳紧了紧,脸色一时有些苍白,过了会儿,又缓缓问段相爷道:“那柳珩怎么说?”
“柳珩貌似并不知情。”段相爷顿了下,继续道,“那妾侍承认是自己偷偷将安胎药与郡主的风寒药调换以致郡主不治而亡之后,皇上大发雷霆,她似是也早已料到自己会有今日,平静地交代完所有事情,便直接在朝堂之上撞柱而亡了。”
我想起先前所见那身穿黄白襦裙的清冷女子,不由有些唏嘘。她做了错事,终究是一命抵了一命。可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