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了段相爷,惶恐如我,手脚并用地从相爷他老人家身上爬起来,底盘还未站稳,便瞧见段相爷扶着他那纤细的腰肢坐在地上,俊俏的脸蛋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默不作声地,缓缓朝我伸出了手。
我直愣愣地站在那盯了那白嫩修长的手半晌,忽然恍然大悟相爷这意思是要我拉他起来!
我瑟瑟发抖地伸出了小手用力将段相爷从地上拽了起来,眼尖地瞥见相爷雪白的袍子后面沾了些许灰尘,于是刻意讨好地弯下腰替他拍了一拍。
为了拍灰尘,我一直从相爷衣袍的前襟拍到后摆,又从后摆拍到前襟,直到那衣袍干净如斯,段相爷依旧立在那儿挺拔地如同一棵树。他俊俏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傲娇地望着我时,一声不吭。
谪仙一般的段相爷明明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心上人,却在这简陋的客舍里被丑如猪头的我无端轻薄了,我有一种自己即将完蛋的感觉。
赶在自己即将完蛋之前,为了这无心之过我朝段相爷深深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小的错了,小的不是要故意轻薄相爷您的,请您一定一定相信小的这种癞蛤蟆是绝不敢想吃相爷这种天鹅肉的,恳请相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保证以后绝不再犯。”等语无伦次的道完歉,为了表明诚意,我特意举起了三根手指。
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委屈的相爷不发话,罪恶深重的我就不敢直起身子抬起头颅。但是如果我的腰再往下弯一点,头就要磕到地面了。于是我又在鞠躬时痛苦万分地琢磨着,若是这时我哭天抹泪一通,不知道被段相爷无罪赦免的机会是不是要大上许多?
然脑回路清奇的段相爷还没能给我哭天抹泪的机会,他便站在一旁轻启朱唇,幽幽地朝我提议道,“不如,你让我轻薄回来,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于是我这一躬鞠的犹遭雷劈,差点被劈懵了。
我头脑不清地直起腰板,抬起被涨红的猪头脸,指着相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呢?相爷您就别拿的小的寻开心了。”哈哈哈哈,谁会愿意去轻薄一个猪头呢?
真真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