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结巴了,“相……相爷,你怎会在此?”
段相爷披着他洁白的大氅,晃着他尊贵的二郎腿,小酌一口他心爱的花雕酒,怡然自得道,“爷在这守株待猴。”
我低头瞅了瞅自己,又瞄了瞄山上,无比确定这山上山下就我一只“猴”。
于是心里立即就忿忿不平了:呸,这哪是“守株待猴”,这分明就是“瓮中捉鳖”啊。
这厢刚在心里骂完,又觉着哪哪不对劲,回过神来,瞬时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
“守株待猴”也好,“瓮中捉鳖”也罢,这横竖都是在自己骂自己。
说起来论骂人,王八还没有猴子好听呢。
我垂头丧气,由此可见,李家姑娘果真是个顶顶愚蠢的人儿。
不过再愚蠢的人儿,也明白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于是为了免于被饿死,我重整旗鼓,张牙舞爪地奔向马车,奔向高贵的段相爷,紧紧抱住相爷的大腿,狗腿地喊出某位名人的至理名言,“爷,终于见到您了,可想死小的了。”
然而得意忘形的我忘记了,有时候,权贵的大腿也并不是那么好抱的。
比如此时此刻,高高在上的段相爷大概因消受不了我忽然间热情高涨的狗腿心思,金贵的大脚忍不住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给“踢飞”了出去。
男人的心,海底的针啊!
我被段相爷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一脸懵逼的跌坐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盯着他手中的包子和花雕酒,舌头打颤,委屈巴巴地喊了声“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