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小黑站在寺门口望着竹墨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些什么,却全都听不见了。只是呆呆地想静会方丈竟云游去了么?
半年前我在长安还曾收到他的来信,信上他只字未提云游之事,只说在白云寺一切都好,怎么忽地就云游去了?
还是说他也出了什么事?
“施主?”
我痴痴地犹自沉浸在不见静会方丈的恐慌之中,我实在害怕他也会像阿爹一样突然给我一个措手不及。至于竹墨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全都没听见,直至他又疑惑地唤了我一声“施主,”我方才回过神来,“方丈下山前有交代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竹墨摇头,叹道,“方丈下山前解散了白云寺的众僧,之后还俗的还俗,另投他处的另投他处,如今寺内只还剩几个不愿离去的人守着,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再见方丈的那一天。”
“会的。”我坚定的朝他说道。
我低头抚摸着小黑身上绒绒的毛发,手指间都是暖暖的,那一瞬间也不知自己的坚定究竟从何而来。但就是莫名的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回来,因为这里不仅有他一手建立的白云寺,还有他的亲人。
昔日的小沙弥虽然长大了一些,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听我说会也微笑道,“但愿借施主吉言。”说罢又瞧了瞧我怀中的小黑,伸手道,“这猫原是方丈故人所养,方丈临走前将它托付于小僧,施主就交给小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