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荷在房内玩闹了一会,段相爷的贴身丫头清蓉过来敲门,说,“陶公子,相爷请你过去。”
我收起与清荷在一起的不正形,跟着她去了。进了堂屋,段相爷已经在那悠然坐着喝茶了。他依旧一身白袍,一头墨发罕见的散在背后,远远望去纤尘不染,活脱脱一个谪仙。
他与荣玉好像都很爱穿白色的袍子,但不知道是不是段相爷已经位极人臣的缘故,荣玉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那种,宁玉即便是笑着也无形之中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待走近了些,我才发现他的一双桃花眼下有些许乌青,不知道是不是一夜都没睡,于是忍不住多嘴问道,“今天又不上朝,你怎么不多睡会?”
他将茶盏放到桌上,又径自添了一杯,道,“初一总是睡不安生的,不睡了。”
是了,往年我家大年初一从早上到晌午都是络绎不绝过来给我阿爹拜年的。段相爷位高权重,来拜年的人自然要比给我阿爹拜年的人多多了,他自然难以安生。只是不知道他这么早唤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我默默地坐下,也径自倒了杯茶在手心里暖着,等了半晌也不见段相爷吩咐,只好扭头望着他,率先打破沉默,“新年好。”
段相爷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他怡然自得的用茶盖轻轻拨着茶叶,扭头朝我笑道,“压岁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