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大概是喝多了酒,脑袋也不灵光了,此时竟然越发觉得段相爷莫名其妙起来。我坐在床上一边挠着头苦思冥想曾经得罪过他的地方,一边望着他转身出去的背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忽然灵光乍现想起什么,舌头也不打结了,连忙道,“那个,除夕快乐。”
他将即将关上的门又稍稍打开了些,一身白色的袍子在门缝里被灯光映的发黄,一双桃花眼幽黑幽黑的,“你知道现在几时了?”
我呆呆地问,“几时了?”
他直直地望着我,“现在寅时了。”我……我感觉要不是顾及着自己相爷身份的威仪,此时此刻他很想朝我翻个白眼或者扔个臭鸡蛋什么的。
我挠了挠头,复又望向他,小心翼翼,“那,新年快乐。”
“……”
段相爷瞥了我一眼,将门关上,挥一挥衣袖回去睡觉去了。
我朝后仰去,倒在床上,拉起被子,望着房梁,叹气,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