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回来倒头就能睡,所以我趁荣玉去端醒酒汤的功夫便随着清荷歪歪扭扭地走回来了。
没想到段相爷居然也回来了,正一声不响地站在院中。这会儿听见清荷唤相爷,我勉强清醒了一些。
我靠在清荷身上,朦朦胧胧间,见段相爷皱眉指着我问清荷,“她怎么喝成这样了?”
清荷一向怕他,我怕他再责怪于她,于是有气无力地用手比划着朝他解释,“不关……清荷的事,我今天高兴……就……多喝了些。”说完又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酒嗝,头继而重重地耷拉了下去。
等半晌被清荷撑着抬起了头再睁眼瞧他,段相爷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望向我时深深地皱着眉毛,生怕我不知道他在嫌弃我。
我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哈欠,趁着心里还有一丝清明想要张嘴同他说些过年喜庆的话,却听他道,“罢了,去煮碗醒酒汤端过来。”
“是。”清荷小心翼翼地松开我,我失去了依靠,立即头重脚轻,踉跄了下眼看着要摔倒,但很快又被段相爷伸手扶住。
我立即烂泥一样安心地靠在他身上,被他扶着跨过门槛,低头见他衣袖上的颜色不再是往日的白色,取而代之的是绛红色,于是不由指着那袖子胡言乱语道,“相爷怎么不穿白色的袍子了?”
段相爷将我扶到了床上,一贴着床,我脑袋嗡嗡的便要去会周公,头顶却忽然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喜欢我穿白色的袍子?”
我倚在床上,头点的如捣蒜一样,口齿不清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