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荣玉要不是做过佛祖的弟子,耐心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我说,我那里有药,你跟我回去我给你上点。”
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有机会参观荣玉小和尚在俗世的闺房,我立即伸出魔抓像从前那样拍了拍荣玉的肩膀,猥琐地龇牙,“你快带路。”
荣玉起身,笑着摇了摇头,“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我则默然,任由荣玉搀扶着自己。
一路上,穿过长长的廊庑直至他的院落,我与荣玉彼此之间都没有再讲话。他没有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我也没有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只是像多年默契的老友一样,我受伤,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去上药,仅此而已。
只是荣玉,有一句你说错了,没变的是你,而不是四喜。数月不见,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四喜了。但是我愿日后无论沧海如何变桑田,我与你之间的这份情谊,永远都不会变。
临松小院坐落在丞相府内的东半边,而荣玉居住的梅花轩建在丞相府内的西半边。原来,这些时日,我们一直近在咫尺的住在彼此的对面。
梅花轩不同于临松小院的朴素单调一丝不苟,进入梅花轩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雅,好似天生便是适合荣玉这样闲云野鹤清幽淡然的人居住的。
我扭头问荣玉,“荣玉,梅花轩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么?”
荣玉点头,望向梅花轩时目光悠远,大抵是想起了在梅花山的时光,“回京后,我总是怀念着在梅花山的一切,于是便索性取了这个名字聊做安慰。其实我也知道,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有些东西有些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区区一个名字一个相似的特征随随便便可以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