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寻着那笑我的人,扶着阿娘的墓碑,继续不知死活地大着舌头道,“你……你笑什么?”
那人又笑道,“原来是只小醉猫,十九,走了。”
那笑的人站在距我大约十步开外的地方,穿一身白衣,手里正无聊地把玩着折扇,从模样上看倒像是个闲散的神仙一样。
他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笃定我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良心大发,想放过我一马。
但是将剑架在我脖子上的人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似乎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放开我,我心里有点害怕他万一反悔,那我的小命就这样玩完了,于是我自作聪明地举起手来稀里糊涂地大着舌头向他保证道:“两位神仙饶命啊,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你们放了我吧……”
谁知我保证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叫十九的家伙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我的脖子快要被他的剑压断了。
我这下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言多必失什么叫祸从口出,我简直恨不得立马咬断我自己这条破舌头。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等于我在说其实我什么都听见了么。
难怪董公子不喜欢我总嫌我蠢,我是真蠢,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吗?”
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抬起我的下巴,颇有玩味的问道。
“真的……没……没有。”
我又开始结巴了。
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在此之前我从未与别的男子这般亲近过,好吧我承认其实是董公子不许我靠他这么近,不过这白衣男子长得可真好看啊,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白的,嘴唇薄薄的,比董公子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