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谈啧了一声：“这也不能全怪我们，是那鱼看起来实在不正经，赏识人的方式竟然是眉来眼去搞暧昧，想不误会都难！”
沐沨川点头赞同：“嗯，也对。不知道就人鱼王是这样，还是整个族群都这么色，反正水晶这个星球不能随便去。
不过阿奕，那海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被海神控制两次，可是一次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长什么样啊？”
霖奕：“不好形容。”
“不好形容？”言叙谈奇道，“为什么？”
霖奕：“海神是地球不存在的东西，很难用地球上的语言去形容它的样貌，甚至都不能说它是个东西。”
言叙谈：“那不形容长相，你就告诉我它是个啥，有啥用？”
霖奕想了下道：“它是跟着人鱼的诞生而诞生的，如果非得找个词说明一下，那海神应该算是人鱼的伴生物吧。
它们可以通过制造幻境的方式保护人鱼，人鱼越强大，他们的海神就越强大，制造的幻境也就越真实，甚至可以将幻境中的东西实体化，的确是一种神秘又强大的存在。”
沐沨川听完之后微微蹙眉：“阿奕，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霖奕：“问。”
沐沨川：“你说既然海神有这么强的精神力量，那他的净化能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会不会所谓的净化其实只是净化了大家的眼睛，制造出一种无污染的幻境欺骗我们？”
霖奕弹了沐沨川一个脑瓜崩：“想法怎么这么腹黑？宇航军牺牲多少人才换来的净化物质怎么可能是幻觉？
你去希沙岛吃完海鲜之后变异了？”
沐沨川揉着脑门摇头：“没有。”
霖奕：“那说明你吃下去的东西是已经净化过的，没有核辐射了。”
沐沨川：“哦，有道理。”
解答完沐沨川的腹黑小问题，言叙谈又冒出一个，他猥猥琐琐道：“奕哥，你说只有成为人鱼才能有净化物质，那现在太平洋真有人鱼？！”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军事机密，当年为了净化整个海洋，有不少宇航军都被转化成了人鱼，这种转化是不可逆的，人鱼对水晶来说只是普通居民，对地球而言却是珍惜物种。未免心怀不轨之人起歹心，所有人鱼的身份都被保密，严格保护。
“你见过还是听过？”霖奕反问。
“都没。”
“那应该就没有。”霖奕觉得自己像个搜索引擎，这辈子回答的问题都没今天多。
“好吧”，言叙谈遗憾道，他看出高冷话少的霖奕有些不耐，双手合十求道，“奕哥，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霖奕点头。
“你是怎么被转化成人鱼的？”
霖奕：“跟吸血鬼一样，咬了一口。”
“咬？”接话的是沐沨川，他看着比言叙谈还好奇，“咬哪了？狠不狠？疼不疼？”
霖奕眼睛眯了一下，看向异常积极的沐沨川，“咬的这儿”，他指着自己胸口，“特别狠，非常疼！”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这小子对他会不会有点关心。
第17章被表白
沐沨川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他对霖奕自然是关心的，虽然他只和这位新来的室友相处过一个周末，但沐沨川对霖奕总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这感觉很奇妙，他明明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却觉得这脸格外亲切，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仿佛承载着他这年纪不该有的情绪，却又正义、勇敢，让人感到光明，对视一次就再难忘记那种感觉。
他能感觉到霖奕对他也是有好感的，每次靠近霖奕，他就能从霖奕身上体会到愉悦，那种感觉很像是他吃到了期待已久的大餐，又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
这种情绪他只在最亲的人身上感受过。
但除此以外沐沨川还感受到了其他情绪，有欺骗时的紧张、有嫌弃的厌恶、莫名的烦躁、还有忽浅忽深的愧疚。
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复杂且矛盾，沐沨川从没遇到过，他搞不清也没办法问。他能大概猜到这位突然冒出的室友如此接近他，是带有目的的，但具体什么目的，沐沨川却不知道。
但他对此也并没有很介意，他无法确定霖奕对他是何感觉，却能确定霖奕是个心存善意的人，外强内柔，坚韧且善良，孤独但有爱，这样的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应当都不会做出伤害他或是伤害别人的事。
况且…...接近霖奕时他也很愉悦。所以就算霖奕有那么点“图谋不轨”、“目的不纯”，他也欣然接受。
沐沨川将挡在两人之间的言叙谈一把拉开，凑到霖奕身边，几乎贴着他问道：“那条色鱼真那样咬你的？”
“嗯。”霖奕认真点头。
其实当然是假的，转换成人鱼的确是通过咬噬的方式，但是咬哪里，咬的程度如何都看人鱼的选择。霖奕怎么可能让王不期那家伙占便宜，只借了根小拇指给他。
霖奕目视前方，没太留意沐沨川表情，并没有发现沐沨川在靠近他之后脸上的表情倏然松了下来。
霖奕撒谎技术很高，可以做到气定神闲，从外表看不出破绽，但他的情绪波动却无法隐藏，沐沨川感知的清楚。
他眼中的担忧化作一缕狡黠，语气也不再那么焦急：“听上去很刺激嘛，我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