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琛声音低沉,却在这个不大的宿舍里铿锵有力:“滚!别翻了!都他妈给我滚!”
他拉住张承文衣领,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有必要这么欺负人么?”
张承文甩开他的手:“他拿了我妈留给我的东西!”
郭梓尘坐在椅子上,忍了一天的眼泪绷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我没拿…”
张弦音
张承文做的过分,郭梓尘心里那点委屈在见了柯琛之后止不住往上涌,他眼角湿润,抽噎了两声之后便抬起眸子看着柯琛,问他:“我没拿他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你信我吗…”
柯琛走到郭梓尘身旁,半俯下身给坐在椅子上的人擦眼泪。
林星沐走后两年多来,柯琛从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难受。以前他也把郭梓尘欺负哭过,但那时候他并不会有什么不快,甚至还有一些凌虐不听话的小猫之后的兴奋。
但当欺负他的人换成了别人,他因为别人的欺侮流泪时,他的怒火他的气愤他的心痛便混在一起,萌发出名叫保护欲的东西。
柯琛盯着郭梓尘的眼看,看着他那看向自己的眸子从期待到慌张到惊讶最后归于失望,才回过神来回他:“别哭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那…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有…”
柯琛低下头,在郭梓尘额头轻轻点了下:“我当然信。”
后来柯琛替他摆平这件事,但郭梓尘已经在宿舍呆不下去了,被柯琛连哄带骗,便跟着柯琛搬出宿舍。
张承文再见到郭梓尘时,眼看跟王玢笑的正欢的他立马僵住,冷漠的表情,就像对个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肩而过。张承文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是自己打一开始对他的偏见促使自己故意为难他,身体比大脑先行动,还没考虑好要说什么,张承文已经抓住郭梓尘胳膊,试着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郭梓尘盯着自己被攥住的胳膊,冷笑:“怎么着?我又偷您东西了?”
张承文松开手,喉结缓缓滚动:“想跟你说句对不起。”
“呵,我不接受!”郭梓尘本来都已经快要忘记那些伤害,现在那点委屈涌上来,瞬间哽咽:“你们这些人,太自以为是,出口伤人是你们,后悔道歉也是你们,我就问凭什么!”
郭梓尘走后许久,张承文还沉浸在他的控诉中出不来,抬头望着高高的天空,无风无云,才发现求人原谅要这么难。
回到家,张承文刚踏进玄关,鞋还没来得及换,张承恩那刺耳的嚷嚷声就传进他耳朵里。
张承恩从二楼跑下来冲到他身旁搂住他:“诶呀!小文回来了!可想死哥哥我了!”
张承文面无表情,伸手推他的脸:“起开,你恶心到我了。”
被弟弟这么说,张承恩也不恼,自顾自的继续说:“小文,哥哥明天去莫斯科,你嫂子跟她女朋友去阿布扎比了,所以呢…嘿嘿,弦音就麻烦你照顾啦!”
张承文皱眉:“你去莫斯科干什么?”
张承恩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一脸委屈:“我家夫夫好几天没理过我了!肯定是因为好几天没见到我,跟我生气了!我要过去找他才好呢。”
张承文有些不悦,他是真的想让他那混渣二哥别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对他二哥说:“你去的话,他才会真的生气,安分呆着吧,别再给人添堵了。”
“诶!我不管!反正弦音就交给你了!”说完,张承恩又跑上二楼,没了人影。
张承文叹了口气,他脱下外套,先上楼去了弦音房间。
他轻轻打开门,走进去,看到小家伙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兔子玩偶已经睡着了,低头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看了他一会,又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要说弦音是张承文带大的可能夸张一些,但是他陪这孩子的时间绝对比他父母都多。
张承文想到他那不靠谱的父亲和母亲,简直头疼,就怕以后这孩子会因为两个不正经的双亲而性格扭曲。
第二天早课,他到金融学大教室等郭梓尘。如果郭梓尘不接受他的道歉,他心里总堵着什么东西。
他进到教室时,本来叽叽喳喳的班里突然就安静下来。
相比于柯琛,大家对张家三少爷的态度大多是特别敬重或者不敢接近。金融学专业的同学大多不知道他的第一学位是珠宝设计,因为他辅修了金融学第二学位,教室里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
张承文虽然人长得帅,但是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从骨子里透出来,也可能是小时候在部队里长大,让人对他不自觉的产生敬畏感。
同学们本来是想和他打个招呼,然而还没来得及搭上话,教室门口突然冒出来个娃娃,模样大概三四岁,黑黑的头发,穿着一件条纹衬衫,胸口打着一个小小的领带,一条黑色的背带裤,脚下踩着可爱的小皮鞋。
一眼便能看出是混血,但是仔细瞧,竟是和张承文有那么点像,尤其是那双漂亮眼睛。
小家伙
', ' ')('从门口伸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没看到想见的人,却见到上百张好奇的脸盯着他,小弦音吓得哭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