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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的郭梓尘哑口无言,他会怎么样呢?会要冲上前,打断柯琛肋骨,再打断他的腿,让他哭着跟自己道歉?会把他送进监狱?
他不敢。
那人昨天还做了足以让他进监狱的事儿,现在却和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郭梓尘想起之前王玢那句“而且能分分钟让你活不下去。”
郭梓尘闭上了嘴。
“你跟我过来,”柯琛拽着郭梓尘的胳膊,又把他拉回卧室,“坐着等我一下。”
柯琛在抽屉里翻找,最后挑了一颗亮蓝色蓝宝石耳钉,戴在郭梓尘左耳,“这个送你。”
郭梓尘刚要扯下那只耳钉,柯琛便柔声说道,“敢摘下来,我就把你耳朵割掉。”
郭梓尘吓得收回手,柯琛拍了拍他的头,“这才乖嘛。”
“呵,两年不见,你还是个和以前一样,令人恶心。”
“承文,你真过分。怎么突然过来了?”
郭梓尘被卧室里突然传出来的第三人的声音吓了一跳,顺着声音便看见卧室门口的张承文,“承文哥?”
张承文没搭理郭梓尘,对柯琛说,“中午回老宅吃顿饭。”
“这点小事值得你过来?”
张承文怒道,“还不是因为你手机一直关机我二哥联系不上你?”
柯琛这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手机扔在书房没开机,“行行行,我的错。”
张承文盯着郭梓尘耳朵上的东西,讽刺的笑了笑,“你对情人一直这么大方?”
一句情人让郭梓尘委屈的又要哭出来。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中伤别人。
郭梓尘红着眼眶对张承文大喊:“我不是!”
郭梓尘是不是张承文都没有兴趣,他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张承文打开门,没说话便要出去,柯琛问他,“承文,你不认识他?你们一个班,好像还是你舍友?”
张承文头都没回,“你玩你的,我们不熟。”
柯琛轻笑:“你一个学设计的,怎么和金融学混寝了?哥哥帮你调宿舍吧。”
张承文再一次对郭梓尘讥笑:“用不着。”
下来,吃饭
以往周六日,王玢基本不在寝室,这次也不例外。
郭梓尘回寝室以后,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他本是不想哭,可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的种种是非,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泪腺,冲撞着他的自尊,使他精神和肉体备受折磨。
以前郭梓尘在新闻报道中听说有因被强暴而自杀的女孩时,会觉得惋惜,甚至有些轻蔑,他觉得因为这种事自杀实在不值得,生命可贵,在疾风骤雨中顽强不屈的战士,上帝会回报他黎明的曙光和雨后晴空。
当然,那些都是一个局外人无关痛痒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立场再说这些话。只有亲身经历,他才懂得什么叫感同身受。
胃里一阵阵的恶心使他干呕不断,身后撕裂一般的疼无不诉说着自己遭受的暴行,如果这些他都能忍受,可是张承文轻蔑的眼神,那嗤之以鼻的态度,才是奇毒万蛊,啃食着他的神经。
精神的折磨比肉体的痛苦还要可怕。
郭梓尘没吃饭便睡下了,不知道睡了几个时辰便从噩梦中惊醒,随后又沉沉睡去,就这么从周六上午折腾到周日下午,寝室没开过灯,躺在床上平静的人没出过门。
周日下午快五点钟,郭梓尘给王玢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想和王玢像以前一样打骂开玩笑,明天也还要上课,他折腾了两天,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下午五点,郭梓尘手机震动了下,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枕头边的手机,想告诉王玢帮他带份手抓饼,多放点辣椒。
谁知消息是柯琛发来的。
《在哪儿?》
郭梓尘心烦,没搭理他,刚按下黑屏键,柯琛又发来条消息,《下楼,吃饭。》
“我吃你妈的饭!”郭梓尘怒火攻心,他把手机恶狠狠地摔在对铺的墙体上,亮着屏幕的手机像个小荧光棒划过冬夜不着光亮的寝室,啪嗒一声,在墙体上摔得粉碎,飞出几个破碎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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