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妈!你他妈别太过分了!”伊万卡夫情绪激动,铐着脚拷的双腿伸直,狂踢前车座:“我们为什么分手你自己不清楚!?当年我成全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张承恩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重重闭上眼,缓了许久才道:“我是结了婚,可是我过得并不好。”
“你过得不好就来报复我是吗!你怎么这么自私呢?”伊万卡夫情绪激动过头,反而冷静下来:“我告诉你,当年你离开,我活的浑浑噩噩,那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知道醒来会是这样,我会选择直接死在国外。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第二次,这么多年过去,我看见你的孩子已经不会心痛,看见你也能在心底为你祝福,我想把曾经的回忆当成错失彼此的遗憾记在心里,但你别逼我恨你。”
张承恩抬眼,把眼里的水珠硬生生憋了回去,嘴上说着最无情的话:“不管是爱是恨,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显得苍白,过去对你的伤害永远都没机会缝补,可是我…我…”
卡在喉咙里的话又被张承恩咽回去,他背负一条人命在荆棘地里滚了好多年,如今终于爬出来,他不想让人看见身上扎着的刺,他想把用血浇灌的玫瑰送给他。
伊万卡夫渐渐恢复平静,他眼睛瞥向车窗外,神情是说不出的冷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大可以陪你玩什么互相伤害,反正跟你比起来,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不过是丢了那所谓的幸福,不要也罢。”
张承恩也冷静下来,接下来的行程二人一句话都没说,沉默着直到张承恩开车到伊万卡夫家中。
伊万卡夫以前生活在莫斯科,但他未婚妻家住在圣彼得堡,张承恩知道,他为了躲自己,早就搬到这儿来了。
到了门口,伊万卡夫对着张承恩说:“给我解开。”
张承恩没有说话。他下车打开车门,抱起一米八五的伊万卡夫扛在肩上,从他钱包里拿出钥匙,进门后把他扔在客厅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喂给他,等人喝完,问:“户口本放哪儿了?”
“在二楼卧室的抽屉里。”
“你骗我吧,这种东西你从不放卧室,我看,应该在这儿。”张承恩半蹲在电视底下,拉开电视柜的抽屉:“果然。”
张承恩拿出户口本,翻着抽屉里杂乱的东西,突然看到个什么,手一顿,激动道:“诶!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你看吧!还有我照片呢!”
身后的人没答他,张承恩虽然背对着他,但也知道此刻他在干什么,冷声警告:“你就算把脚铐也解开,我保证你定不敢跑。”
伊万卡夫用茶几上的别针把手铐撬开了,此刻正撬着脚铐。解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根本铐不住他。
张承恩回过头来,走到他身旁,一只手攥住他那已经恢复自由的双手,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伸出舌头勾住他的舌头,对人吻了又吻,随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语气温柔:“你那未婚妻和她父母已经到家了吧。”
伊万卡夫打了个寒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