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笑了一下,耸耸肩,“你有你的苦衷,也有你要做的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倒是希望给我收尸的人是你。”
“住嘴!”他似乎怒了,额间隐隐暴起青筋,“不许说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我就是说说而已。”她心下一暖,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给自己收尸也不错。
远处有人匆匆往后院而去,墨九眼睛尖,认出那人正是荣侯。她挑了挑眉,用手肘顶了一下荣直。
“你那个父亲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顶着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我看他活得有滋有味。”
“他不是我父亲。”
“你知道我知道,他哪里配做你的父亲。”
墨九觉得荣侯这个人心思不简单,当年翁氏净身出户,留下来的那些东西韩氏刚开始肯定不敢动。
所以她想真正的线索应该还在荣侯这里。
书房夜里没人,两人顺利进去。
“我觉得这个书房肯定还有暗格。”她站在书房中间,突然若有所感地看了一眼头顶。头顶正对着的屋梁似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她移动脚步,想看清那根房梁。“易白,你看那房梁上是什么东西?”
一只镇兽,似龙非龙。
房檐上摆镇兽的不少,她还从没见过哪户人家会在房梁上压镇兽。除非是要有什么忌讳,或是有些人迷信想压住什么邪物。
荣直飞身上梁,手刚碰到那只镇兽。心下一惊,原来这镇兽是活动的。正仰望他的墨九突然脚下一空,身体快速往下掉。
“易白,那是机关!”
话音一落,只见上面的人像树叶一样飞下来。
两人齐齐掉下去。
下面像一只笼子,四四方方又深又逼仄。两人摔在一起,他在上她在下。他整个人都叠在她身上,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重。想不到他看上去清清瘦瘦,实际上还挺沉,这一下他名副其实是她上面的人。
“能起来吗?”她问。
“可以。”他声音闷闷。
不一会儿,她感觉不太对,“你…你摸哪里?”
“对不起。”他浑身僵硬,在难以转身的笼子里无法施展,试了几次才爬起来。手悄悄背到后面,手掌处似乎还残留刚才温软的触感。
她坐起来,“没…没关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黑暗中,她感觉他的手在捏她的腿踝处。“痛…痛…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