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麻,头晕目眩;无奈之下裴清砚只好选择暂时放弃摘下乳环,只当其不存在。
只是裴清砚不知道的是,为了保险起见,季凌早已在这对乳环上下了秘术,除了季凌和裴清砚自己,旁人是绝对不会发现乳环的存在的。
同陆景一道躺在床榻上,裴清砚降将头靠在陆景的胸膛,紧闭着双眼。然而现下他心事纷乱繁杂,脑中的思绪如同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毛线圈,自然是不可能睡着的。
季凌所说的明晚见……他到时会在哪里出现?
还有,为什么此人能在云岚宗各个地方通行自如?云岚宗的看守已经算是非常严的了,这个人还能在云岚宗畅通无阻,莫非,他也是这里的弟子吗?
裴清砚想着这些棘手的问题,却得不出准确的答案,顿感身心疲惫。
揽着裴清砚的陆景其实也并没有睡。
近些时日来裴清砚行事有些奇怪,而且和自己讲话时总是会不自觉地神游天外,这些陆景都看在眼里。自己的道侣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陆景虽然心里知晓裴清砚在为一些事情烦忧,但却对此束手无策。
而且裴清砚近日来对待和自己的房事的态度极其古怪,陆景怀疑他是被人下了淫蚕蛊而不知情。
不久之后试炼大会就要在千绝山上举办了,到时修真界公认医术高明的微云仙师也要前来参加。陆景想着那时让仙师为裴清砚诊断一二,或许可以让裴清砚恢复一些往日的精力。
陆景趁裴清砚不注意,用食指在他额头上一点,手指触及到的地方发出微弱的淡紫色光亮,裴清砚顿时昏睡在了陆景怀中。
陆景身为云岚宗的首席大弟子,手上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他虽不舍裴清砚,却不得不起身将裴清砚好好安置在了床榻上。陆景弯腰在裴清砚的额头印下一个吻,“这个沉睡咒能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七月初八的夜晚有些静谧,如海一般深蓝色的夜空中只一轮皎洁的弯月悬挂其间,散发着清冷的光。月光下,晚风吹动着高树的树叶,枝叶在清风的作用下沙沙作响。
去往云岚宗后山的蜿蜒小道上石子凹凸不平,裴清砚双眼无神地缓缓走在小道上。
他玉白的双足赤裸地踩在石子上,轻微的疼痛感也没有阻碍裴清砚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