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抢了鸡蛋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也有贪财脑袋发热的敢开口问拾参和古赋声为什么他们没有红包。
拾参朝他们的口袋里颔首,对方的脸顿时如烧红的虾一样,就桌上被啃成酸菜叶子一样的虾壳一模一样。
其他人都在偷笑。
酒席散场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事成了后背村玩笑的梗。
家里人还在洗碗打包剩菜,拾参和古赋声回来小院,两人并肩而立,望着小院里的三个房间,古赋声轻声问,“和你在天一门时住的院子一样?”
拾参摇头,“房间少了。”
他在天一门住的院子里,房间有三四十间,少了十几倍。
古赋声,“……”
拾参侧头笑盈盈道,“除了房间外,其他的摆设是一样的。我带你去仔细看看去?”
古赋声笑了,“好。”
两人从进小院开始,拾参给古赋声讲解,停在花丛里的蓝蝶扑闪着翅膀,飞停在古赋声的发梢上。
拾参突然失语,古赋声还在看着灵花,没听到拾参的声音后,他回头看向拾参,意外他盯着自己的头,古赋声仰头。
拾参,“别动。”
古赋声疑惑,“怎么了?”他头上有东西?
拾参伸手,将他都上的蓝蝶抓下来松动他手心,“情深白头,赠与有缘人!”
古赋声,“听过《蝴蝶梦》吗?”
拾参摇头,兴致勃勃,“你讲给我听。”
两人徐步往屋里走,古赋声清冷的声音隐含笑意,“蝴蝶梦讲的是个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相传祝英台女扮男装到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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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家住新房后第三天,叶吴勤和新乡长两人带着贺礼来了后背村,叶吴勤和拾参交情深,在拾参面前,也不会如新乡长一样拘谨。
“拾大师,你这住新房太突然了,也没让人给我们带个信。我姐夫和大舅子此刻抽不开身,贺礼让我带来了,等他们忙了这阵子,亲自来给您道喜。”
叶吴情的姐夫现在在县里,赶不回来。他的大舅子蔡炳盛忙了一个年了,吃伤了胃,昨儿住的院。
新乡长是趁着拾参这次住新房,来感谢之前拾参对乡上和团结村的帮助,他才能坐稳乡长这个位置。
两人的贺礼重。
拾参只收了一半。
新乡长看他只收一半,忙说,“拾大师,我连襟自从过了这个年,喝口水都能塞牙缝!他想让您帮忙给看看,是不是被鬼东西缠上了,您看哪天有个空闲时间,我带连襟来一趟!”
拾参看着新乡长的面相,要了他连襟的生辰八字。
“八字干净,没沾染阴气!他倒霉是意外!”
意外?
那也不能这一个月的倒霉事都是意外吧?
拾参,“不信?”
新乡长赶紧否认,“信!拾大师说的话,我当然是相信的!等回去后我就告知连襟此事。”
拾参嗯了声。
“你可以告诉他,福祸相依!及衰后是大福气!月余后,他在权财的运势上都能翻身。”
新乡长眼神一缩。
钱财?
他眼下以为拾参说的权只钱财,但过了一个月后,他连襟在仕途上突然被看中,且连升两级后,他在回想拾参现在说的话,才恍然大悟!
拾参留着两人在家里吃了顿饭,将他们送走的时候,王春梅给他们回送了不少的礼。
他们回来后背村后,拾参和古赋声总往山上跑,带回来不少的野味。这些肉见天的吃都不见少掉的,住新房的时候办喜酒吃了不少,家里还剩些,王春梅装了两大袋的野味,让两人拎走。
叶吴勤知道这野味是好东西,没推辞。
新乡长习惯打官腔,和王春梅推搡了几下,才拎着袋子乐呵呵的坐着叶吴勤的车走了。
叶吴勤心情暴好,开车的时候吹着口哨。
新乡长也眯着眼睛道,“以后还得多多来拾大师家里走动!”这关系是得越走越近的,于他家族才有利。
“我听说后背村定了年初九是村庙会的日子?前段时间上面下来的文件,中心意思是要控严破四旧。我看后背村庙会的事情,瞒着吧。”
叶吴勤嗤笑一声,“后背村大小事你不必费心!这个村里只要有拾大师在,就没人敢动它。”他扫了眼新乡长,“瞎操心啊!”
新乡长扬眉,并未和叶吴勤争辩。
他能坐上乡长这个位置,县里市里不是没有关系的,拾大师的本事他有眼睛看,他身后的人也会帮他看。
叶吴勤说不必费心,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能动后背村,他巴结拾参都来不及,岂会自断前程和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