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下意识反驳,“我没说错啊,谁他娘的给搬砖又拿钱又拿肉的……”
又被打了。
婆娘不耐烦,压低声音警告他,“老娘好不容易得来的这活,你瞎囔囔个屁,生怕左邻右舍不知道是吧?你不知道春梅家的活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把老娘的活搅黄了你就高兴了?往后你就吃沙子去吧!”
亲娘,“你婆娘的活要给搅黄了,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亲爹,“消停着闭嘴吧!”
亲儿子们,“活比爹重要!”
孩子爹,“!!!”
五家人老小的反应大同小异,到最后都是叮嘱婆娘好好给王春梅做事,一定得把这活给守住,丢脸面这活都不能丢!
“往后出门,嘴里都得把这门,旁人问起来,就只说帮着干活的,得来的钱和肉可不能实打实的说出去。遭人惦记!”
这道理,家里的老小都知道,反正这天晚上,这五家人家里都飘着肉香,吃得嘴里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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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天,回京都的朱亦权到家后,车没停稳。老潘就率先从屋里疾步走了出来。
“你小子去找拾大师,没和我自会一声!我找拾大师还重要的事!”
朱亦权从车上下来,让老潘帮忙把车里的野味弄下车,“你能有什么事?徐家那案子还没破?徐天逸回来,你没和他见面?”
“没破!”
老潘打开车门,闻到股动物的屎尿味,这不止一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老潘这脸色就相当精彩,“你这塞满的一车都是野猪野兔?”
朱亦权,“小看我了吧!狍子野鸡野鸭你没算!”
“什么狍子野鸡?”
朱老等人从厅里走出来,接了这句话。朱亦权去后背村找拾参后,朱老是特意等在家里的,就等着朱亦权回来后,他能在第一时间里知道龙脉之事。
朱亦权,“您老怎么在家?”
朱老精神奕奕,“说说!怎么回事!”
朱亦权失笑,他让老潘把车里的野味弄下来,和朱老去了书房,他把自己所见和拾参所告知的,一一陈诉。
朱老打翻茶杯,滚烫的茶水烫到手背,他都没感到知觉。
“拾大师真如此说?两年内我华夏龙脉能翻活,能还我泱泱大国气魄?能结束此等不邪之风?”
朱亦权用冷水给他敷手背,朱老握住他的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手被烫伤,“亦权,你快回到我!”
朱亦权慎重,“是真的!我信拾大师!”
朱老哈哈大笑,“好!好啊!两年,这两年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我们所有安排的,看来都能有成效了!好啊!看来我老朱还能有幸见到华夏起复,不被欺凌,走强国的时候!此幸哉,当浮一大白!”
朱亦权失笑。
他听到这话的时候,易是激动,且浮了一大白!
楼下传来热闹的叫喊声,朱亦权愣了下,嗖的站起来,往楼下跑,大声喊,“老潘你个犊子!给老子放下!老子费尽千辛万苦载回来……”
老潘已经启动车子,嗖的开走了。
“给你留了一半。”
朱亦权脱了鞋朝车尾砸过去,“你小子给我等着!”
朱亦权的大哥朱亦舒和他的母亲两人之前解开一个布袋子,知道里面装的是野味,还有两头野猪。他们是惊讶的,也无奈老潘竟然能抢了一半开着车就跑了。
朱亦权骂了几声。
朱亦舒笑笑,“亦权,这些是从乡下带回来的还是你去山里抓的?”
袋子里的野味都是活的,包括野猪和狍子,奇怪的是,它们竟然连哼都没哼过一声。
朱老是跟在朱亦权身后下来的,他也惊诧,“是拾大师让你带回来的?”
朱亦权点头,“袋子里装着符,镇着它们,才能这样安顺!两头野猪和狍子先杀了,其他的养着过两天吃!这些野味肉非常不错,送些给亲戚朋友!妈,这肉你拿去做人情,我保管你有面!以后亲戚朋友都得更巴结你!”
朱亦权母亲黄敏歌失笑,“行!妈等着他们巴结我!”
朱亦权对老潘私吞走他一半的野味非常不满,分给他一头野猪就非常对得起他们的兄弟情了,竟然敢趁他没在,要走一半。
朱亦权,“我去要一头猪回来!太便宜这犊子了!”
这一天,朱家的不少亲戚朋友都收到了黄敏歌送去的猪肉,起初他们也没在意,毕竟,就几斤猪肉,谁家还买不起了?
还觉得黄敏歌小家子气,哪有人走亲戚是拎着猪肉上门的?
但,既然肉送了,他们也收了,总没有把肉扔出门的道理,正好是做晚饭的时间,不少人就把肉炖了。
还别说,肉质是真不错,反正比他们买过的猪肉味道要好不少。
只是好吃一点,他们也没觉得肉特别。
其他人家没觉得猪肉特别,但有一家,这猪肉就彻底打破了他们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