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权摩拳擦掌,没想到来趟后背村,还能有这惊喜等着他。
他年轻的时候是从特种队出来的,那时候他和战友们只要嘴馋,就必定进深山打野味来尝鲜。
当然,他们的纪律严,这种事,都是私底下偷摸着干的!
十来年没干过了,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
他绑了好几个袋子在腰上。
朱亦权满怀热情的跟着拾参进山,本以为能重温当年的乐趣,结果,他进去的时候有多热情,回来的时候,就有多懵逼!
身上绑着的几个袋子都沉甸甸的,被塞得严丝密缝!
他喘着气瘫坐在地上。
厉老五同情他两秒钟,帮他把袋子解开,袋子里的兔子野鸡这些小只的野味都是活蹦乱跳的,对拾参有多欢乐对厉老五和朱亦权就有多凶猛!厉老五抓住山鸡的脖子,让它老实点,别想见人就啄。
朱亦权一言难尽,“厉老弟,拾大师进山都是……这么……”
凶残?
不!
拾大师一点都不凶残,相反,是山里的那群野物们闻着拾参的气息,就蜂拥窜了上来。
他只听说过守株待兔的故事。
没听说过还有撞上门主动求被抓走的!
厉老五替他回答,“这么粗暴抓的吧?拾少进山,从来不是去抓它们回来!是它们跪求着跟拾少回家!”
朱亦权,“……”
这形容,到位!
王春梅刚洗好衣服,拎到院子里晒,就看到坐在地上的朱亦权,“这么快回来了?没多抓几只?”
拾参晃悠悠进来,身后跟着一长串的野猪狍子。
王春梅,“……参儿!你回家的时候,被没被人看见?”
拾参,“有。”他从山脚下走回来的时候,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隔得远,他都能听到一阵阵倒抽气的声音。
王春梅发愁,“村里的婆娘们什么秉性你还不知道?你看着吧,没等我晒好衣服的功夫,就有人舔着脸上门来要野猪肉了。”
拾参笑了,“她们不敢。”
王春梅一脸”儿子你是不是傻啊”的表情,她和村里的婆娘打了十七年的交道,对这些人的秉性还会看错的?
“朱老弟,别坐着了,赶紧起来,这些野猪狍子你能装多少走就装多少,厉老弟帮忙装上车。”
长得凶悍的野猪们乖顺的趴在院子里,还排排趴着,姿势统一整齐。
朱亦权冲着拾参竖拇指。
朱亦权没开车来,车是厉老五开回来的。
厉老五沉默的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车,上一回这么干的,还是徐天逸!
朱亦权乐得嘴角的弧度就没停下来过,他的手肘撑在车窗上,和拾参道,“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得来喝一杯喜酒!”
拾参点头,“会的。”
朱亦权这才满意的启动车子,“走了。”
拾家人刚把朱亦权送走,就有几个婆娘走在拾家附近,其中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靠在院门框上的拾参,几个婆娘踌躇。
“参小子,听说你家里有几头野猪啊。”
“你心善,你和你娘说一声,送两斤猪肉给我们成不?”
“都是一个村的,我们都是族亲,一个姓!都姓拾!大家家里都不好过,常年不见荤腥……参小子……”
拾参笑笑,摇头,“族奶,族婶!家里的野猪都被送走了!你们脚步快点,还能赶上去问他要!”
几个婆娘脸色瞬间难看了。
王春梅听到几个婆娘的声音,大声喊,“参儿,回家晒衣服。”
拾参和几个婆娘笑笑,进屋关门。
几个婆娘骂骂喋喋,又不肯离开,就等在拾家院门口。
“骗鬼吧!我看到至少七八头野猪跟着参小子回来的!参小子现在有能耐了,有本事了,也能和我们说胡话了!准是王春梅教坏的!”
“可不是!几头大野猪,能舍得让人送走?是你们,你们能这样大方?反正我是舍不得!我们就等着,我还不信了,她王春梅不开院门,她王春梅能不杀猪!只要她杀猪,准能听到猪嚎声,我们就敲门进去,她有七八头大肥猪,我们也没要她一整头,就要她三五斤肉,她还不想给?没见过比她还黑心的人!”
“有肉有钱,都藏着掖着,自己偷起来吃喝,哪见过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同是一个村里的,都是一个拾姓,王春梅怎么就不想帮衬咱们一把?大家的日子都好过起来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不是件大好事?”
“我可听说王春梅就借钱给张翠芬盖房子,谁让张发根是村长,王春梅只差去舔他的脚后跟了……”
几个婆娘越说越离谱,就发泄心里的气愤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