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也炸,眼看着几人又要吵起来,拾家和将两半父子扔到张家人脚下,“这是你们家的斧头。”
张家人的脖子瞬间被卡住了。
他们倒是想否认斧头不是他们家的,但是否认也没用,全村人只要是知事的人,都知道这把斧头是他们家里的。
张家人强撑着辩解,“斧头也是你们从我家里偷来的……”
拾成家让他们都闭嘴,把拾光要扯开,让张家人赶紧走。
“这事没其他的话!我孙子命好,没出事!我只要你们张家人送他去劳改!三年五年总能出来!”
张家人哪里肯。
反过来他们也要疯婆娘去劳改,疯婆娘拿着菜刀追砍他们,这事大家都看到了,都别想抵赖!
拾成家不想和张家人在多扯,也让张家人把张老头大儿子带回去了。
张老头大儿子最好就是劳改个两三年就能放回来,最坏的结果,也得蹲个七八年。
他这是蓄意谋杀,性质恶劣严重,能被当成典型事件处理。
张发根愁得掉头发,从拾家出来,他就问拾参,有没有能他不掉头发的符,“我这头发也只够掉三五天的了。”
一葫芦手,就是一大把。
拾参从储物袋里掏出个补药方子,“没有符,有补药方!你照着上面的药材抓……算了,你也找不齐药材!明天找齐老头,让他给你配几副药下去,你身上的毛都能长回来!”
拾参的视线往张发根下三路的位置瞟了眼。
张发根,“……”
古赋声在拾参手背上拍了下,“……走了!”
拾参哄他,“张叔穿着裤子,我看不到它的样子。”
古赋声,“你还想看到它长什么样?”
拾参摇头,“那没有!我只看你的!”
两人往前走,张发根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扁了。
不过……
身上的毛都能长回来?
张发根咽了口唾沫,参小子知道他命根子处的毛也快掉光了?
张发根瞬间泪了。
抓药!
明天就去找齐老抓药吃!
黄鼠狼跟着拾参和古赋声回到拾家院子,舒服的吸气,它躺在石桌上,揉着自己肚皮上的软毛,这才是妖精能待的地方啊!
这里的气息太舒服了!
黄鼠狼身上的毛孔都打开,在疯狂的呼吸院里的气息。
拾参让它滚起来。
黄鼠狼跪在石桌上,朝拾参叩拜,“大师!大师你救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拾参嫌弃,“要你有屁用。”
黄鼠狼,“有用!我非常有用!我能赚钱能打架能取人命!我很强的!我还能做家仙。”
拾参,“就你满身业障,黑不溜秋一团的玩意,还做家仙?你不是给人做家仙,你是去祸害人祖宗的。”
黄鼠狼委屈。
拾参,“我在京都遇到只黄皮子,比你厉害!”
黄鼠狼惊喜,又羡慕妒忌,能待在拾参身边的黄皮子得是多幸福的皮子,肯定比它混得好几百倍!可怜它每天都要被打,交代的事没做好,还要被抽魂,它最可怜了。
黄鼠狼被他主人长期压迫,早就将可怜讨好怂蛋和精明的态度练得炉火纯青,它现在就是装出来的。
拾参对它卖可怜无动于衷。
他掏了张黄符,照着张志国的样子折了个纸人。
不用拾参开口,黄鼠狼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它跳起来急的时候,吱吱冒话。
它见过这个人,还有个小丫头,都被它的主人关在了瓷瓶里。
拾参让它带路。
黄鼠狼猛地摇头,“不行!我只知道他被抓到瓷瓶里关着!我不知道瓷瓶放在哪里!我回去,他会把我炸油锅的!”
拾参拎着它的脑袋毛,“你不去,我现在就扔你去炸油锅!”
黄鼠狼抱着双腿,呜呜叫。
它果然是混得最凄惨最可怜的妖精了。
要去找黄鼠狼的主人,他们得先去上杨村找杨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