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芬嗤笑一声,“开个屁的会!”
张老头的小腿骨头断了,村里早就没了赤脚医生,现在王春梅家里的齐老头倒是会医术,但他是臭老鼠身份,张家人可没胆子找他。
张家几个儿子去村里借了牛车。
赶车的是拾参的九堂叔。
张老头躺在牛车上,还惦记着祠堂的事,他让两个儿子去找张发根,一定要弄清楚祠堂突然塌了的事,也要盯着贡品。
拾家和摆上的贡品可比他们张家的隆重。
“猪头……”
张老头的儿子让他放心,按照惯例,祭祖完的贡品都是他们张家来分的,两件一起祭祖,贡品就是一起分,这猪头他们张家肯定得分到一半。
张老头被送到乡上的诊所。
他两个儿子赶紧跑回祠堂,一看翻贡品的人多,齐齐黑了脸,但不管他们怎么大声呵斥,说祖宗规矩,都没人理会他们,张家人最后不得不挤进去,一起抢挖贡品。
到最后,猪头没得到,只翻到了两碗瓜果,张家人气不顺。
张发根要去喊人开会的时候,被他们拉到面前,和拾家和一起挤兑了一顿。
张发根和拾家和面无表情。
拾家和喊了嗓子在冒烟,他本来就压着脾气在做事,被张家人一通挤兑,拾家和的脾气直接爆了。
将手里的锄头扔下。
“谁要贡品谁挖去!我家里没挖抢到丁点!你们爱怎么干怎么干!”
吼完就回了家。
张老头两儿子气得手抖,“你看看,他说的话!啊!是当书记的吗?”
张发根也不耐烦,但他和张家人有族亲关系,只能忍着,“你们都去挖吧!挖到都算自己的!”
挖?
贡品早被挖干净了。
张老头两儿子阴着脸回了家,就让儿子婆娘出门打听,贡品里的鱼肉都是被哪家挖走的。
这天中午,后背村里异样热闹,又是诡异的安静。
各家各户的院门都是关紧的。
拾家和回家后,才知道贡品的那个猪头在他家的厨房,家里的婆娘们笑盈盈的清洗猪头。
拾成家和几个儿子坐在院子里。
“回来了?事儿怎样了?”
“我先回来了。”
拾家和沉默一瞬,还是说了,“爷,猪头……”
所有人都盯着他。
拾家和,“……”
拾成家将手里的烟掐灭,烟杆在桌面叩出声,“是你两个婶子拿回来的,今天就吃猪头肉了。”
拾家和的两个叔叔让拾家和别死脑筋,谁家没挖抢贡品?又不是他们一家干的事!挖到什么都是自己的运气!没挖到的能怪谁?
拾家和,“张家人只怕会盯着,叔,让婶做饭的时候,关厨房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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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回到家。
古赋声正手足无措的抱着个婴儿。
婴儿额头上有两个小角,没穿衣服,抓着古赋声的手指头塞嘴里,咯咯笑。
家里的人都围在古赋声的身边,好奇的打量藏在他怀里的婴儿。
“爹爹!”
婴儿抓着古赋声的衣服,站起来,在古赋声的脸上涂口水。
古赋声浑身僵硬。
“呀!哪来的孩子?”
王春梅喜欢孩子,看到婴儿非常高兴,小跑到古赋声面前,婴儿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孩子了,王春梅都不舍得伸手抱他。
古赋声看到拾参和王春梅,轻吐口气,“在房间书桌躺着的。”
他示意拾参,赶紧把孩子抱走。
拾参伸手戳戳婴儿的脸,手背被王春梅狠狠的拍打了一下,王春梅没好气,“孩子的脸娇嫩,不能戳。”
拾参收回手,“好,不戳!”
王春梅这才满意,她看着小家伙吃古赋声的手指头,知道他是饿了,就去隔壁找爱国奶要羊奶。
之前家里的两只奶羊都给了张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