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恼怒拾参,让它们重新记起这些事。
拾参,“都记起来了?你们觉得自己死得惨,死得冤!没想过被你们拐到老头手上,用来炼药的那些人凄惨的下场吧?生前造业障,死后还是助纣为虐!帮着老头诱孤魂野鬼!啧!刚有机会你们就把人啃得干干净净,等会我问问老头他后悔养你们了没有!”
阴魂瑟瑟发抖。
拾参冷笑。
这几个阴魂业障深重,没必要送去地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拾参掏了符,阴魂挣扎,被拾参打成魂飞魄散。
老头奋力的睁开眼睛,他身上血肉里渐渐的长出新的一层皮,七孔里的血止住,他费力的抬手,朝拾参拱手致谢,“多谢!”
拾参咧嘴,“你师父是老东西?”
老头,“……为师是天机老人,小……小友可曾听闻?”
拾参眼露嫌弃,“老东西!你,老东西躲在哪?你把他喊来,我饶你不死。”
他放出老祖威压,老头胸口骨头砰砰齐断,刚长出来的新皮再次崩了,七孔流血,比刚刚的样子还惨淡。
身上的锦袋破碎。
一阵烟雾中,是挪动的蜈蚣砸在老头的身上。
古赋声微讶,“是蜈蚣精的家人?”
趴在老头身上的蜈蚣爬到老头的脸上,朝他的七孔里钻了进去。
拾参,“是一窝的。”
蜈蚣精在京都,没和他们回来后背村。
不然见到这些没志气的后辈,估计得气死。
老头强撑着一口气,他的后背鲜血淋漓,剩下的座位上是一滩滩的血渍,“你到底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各不相干!你找上我,想要什么?”
拾参,“谁说没仇?远的不说!那是你师父干的事,我们说近的!你动了我的兄弟知道吗?张志国、厉璟……哦,就那只千年厉鬼记得吧?和你打架差点死你手上的那家伙!你动他们两个,还敢说我们没仇?”
“找你,当然是为了老东西。你师弟那个臭道士说老东西每隔百年才能见他一次,我猜他也不是躲着我,他是身上有伤,躲在哪个洞里,出不来吧?”
“你把他喊出来,我不和你计较你动我兄弟的事,哦!还有你动蜈蚣精一家老小的事!”
古赋声突然道,“你有个孙子曾想在档案科盗取档案,身边也是跟着只蜈蚣精吧?”他扫视着老头的长相,就觉得他看着有些面熟。他第一次带拾参去小酒馆后面的档案科时,就遇上个男人带着蜈蚣精,那是恰好有拾参在,他档案科才能安然无恙。
那人现在还关押在档案科,他的身份背景还没查明,现在倒是有头绪了。
老头,“……”
他没理会古赋声,他子孙多,一个孙子的命他没看在眼里。
只拾参的话,他不得不慎重。
身体里钻了太多条蜈蚣,老脸扭曲,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这口气是眼前的人给他吊着的,他随时能收回去,让自己一命呜呼。
不!
或许是如那些阴魂一样,魂飞魄散。
老头摇头,“你就算让我灰飞烟灭,我也做不到你的要求。你已见过我师弟,已知晓我师父每百年出世,来见我等!我从未见过他老人家的真容!”
拾参倒是相信他说的话。
“三尺巷58号这栋小洋楼里藏着什么?老东西让你来取的?”
老头瞳孔骤缩,他沉默一瞬,“你知道这栋楼?”
拾参冷笑。
老头刚要说话,突然身体里一阵抽搐,吊着的那口气,直接散了。拾参大怒,猛地出手,将弄死老头的那股阴气抓住,阴气炸开,拾参反手遮住脸,鼻息是股恶臭味。
老头的尸体没了。
后座上的血泊里,除了死透的蜈蚣尸体,还躺着个透明的卵泡。
卵膜裂开。
一股清淡的腥味飘出,浓血混在老头的血泊里,渐渐的冒起血泡……
拾参抓住古赋声的手,“走!”
两人刚下车,后车座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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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炸了?”
“没伤到人吧?”
“今儿真是邪门了,楼塌了,车炸了……都是有钱人闹得事啊……”
“要不要帮着搭把手?都没伤到吧?看什么呢,有伤到就上医院去!这废车有什么好看的!”
“走走走!都别看了!没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