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时候哼着歌。
徐天逸,“……”
有点憋屈。
拾参笑容里透着坏,“娘,后爹该回家了吧?这回我去京都,小叔叔喊我上徐家,我没去。”
王春梅切地瓜放到饭蒸下蒸,“喊你去徐家了?是该去认认门!”她拧眉头,看向徐天逸,话是和拾参说的,“你后爹也该回去了。”
徐天逸就不是能留在农村里和她生活的,他也不是能上山下田干活的料子,他总得有自己的事干!现在她怀上了,用不到徐天逸,可以回去忙他自己的。
徐天逸,“……”
眨眼就被这母子两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他慎重道,“家里的事有几个弟弟,无需我操心。现在你怀上了,我得护着你和孩子。”
王春梅,“我用不着你护着……”
徐天逸坚持,“你怀上了我敢回去,爷爷得打断我的腿。”
钮钴禄多深只穿了个裤衩,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指着身后话都说不全,“死,死了……”
乌梅死了!
就死在他的床上!
想想睡一觉醒来,身边侧躺着具冷冰冰的尸体,还直勾勾的盯着你,是什么感受?反正他差点被吓得失禁。
拾参靠在厨房门框上,钮钴禄多深朝他跑过去的时候,脚上的拖鞋踢飞了,钮钴禄多深顾不上拖鞋,跑上前上手拽拾参去隔壁,“你帮我作证啊,她不是我杀的!她是我对象,但我对她什么都没干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钮钴禄多深加了句,“我也没有抢她的被子,她不是冻死的……”
拾参轻松挣脱拽着他的那只手,“是他杀。”
钮钴禄多深急了,“不是我杀的……”
拾参,“你急什么!没说是你!”
凶手是神音寺的弟子。
昨晚乌梅尿急,躲在院子墙角跟,恰巧钮钴禄家几个祖宗抓了张发本的恶灵在院子里啃噬,乌梅吓晕的时候被神音寺的弟子钻了空子,但她也不走运,刚换上乌梅的身体,就被拾参撞了个正着,连魂魄都被灭了个干净。
至于第二天乌梅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钮钴禄多深的床上,就得问钮钴禄家几个老祖宗了。
几个老头进来院子,“好歹是后辈,我等是在帮他认清人,往后找对象,就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样的对象能交,像乌梅这样的女人,是碰都不能碰。”
乌梅身上有股子味道是他们几个老家伙不喜的。
钮钴禄多深,“……”
苍白的脸都绿了,他直跳脚,“你,你们太过分了……亏得你们还是我老祖宗,那是……死人,死人!你们就把死人扔我床上……啊啊啊啊……”
老头们面无表情。
钮钴禄多深被他们气得脑门突突的,他跑去找他爷爷钮钴禄耶庆,告状!绝对要告状!
这行为太可恶了!绝对不能容忍。
“爷爷,你就不担心我被他们吓得鸡鸡站不起来?我们钮钴禄家要断后了吗?那……那是我对象,他们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干的吧?还有没有人性了……”
然后他被打了。
钮钴禄多深,“!!!”
房间阴暗的角落里,长发在阴风里飘扬,红色长指甲的五指从阴暗处伸出来,眼看着就要插进钮钴禄多深的后背,钮钴禄多深揉揉发凉的脖颈,往边上挪了挪。
“爷爷,我又没错,你打我干什么!”
朝阳从窗户上照射在钮钴禄多深的身上,钮钴禄多深往边上走了两步,阳光直接照射在伸出来的手上,阴暗处传来一声惨叫,这只手缩了回去。
钮钴禄耶庆皱眉。
什么声音?
屋里除了他和孙子,还有躺在床上睡死过去的亲爹,钮钴禄耶庆视线扫过墙角跟,神色一凛,抬起手杖,毫不手软的将钮钴禄多深打出了房门。
钮钴禄多深抱着头闪躲,拔高声音喊,“爷爷!你够了!在打我要翻了脸!你一点都不体谅我对象死在我床上我的心情!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嗷!我真的要翻脸了!”
“臭小子!”爷爷打你是在救你的命!
爷孙到了院子,耶庆攥紧多深的手,将他拖拽到拾参家,慎重道,“拾大师,那……姑娘的魂魄只怕还在屋里,你看?”
拾参点头,“她是苗疆人。”
他和古赋声见到乌梅的时候,就知道她身上有蛊虫,才允许她跟着。拾参对苗疆巫蛊了解不多,但也和巫蛊交过手,哦,那是蚕!被他塞进储物袋里配种了,不算正宗巫蛊。
隔壁李家村李上贵的婆娘就有半个苗疆血脉,苗疆人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乌梅的魂魄还在,才是正常的。
钮钴禄多深茫然,乌梅是苗疆人?不是京都人吗?
拾参似笑非笑。
钮钴禄多深突然就羞赧,总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拾参说,“等会送她去地府。”他指着钮钴禄多深,“他身上情蛊,只不过你们钮钴禄家族的血脉特殊,情蛊对他作用不大!就看你们要不要解这情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