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
老军,“……拾大师在家你们杵在这门口做什么?进屋啊!”说完他将空水瓢递给朱亦权,咬着牙搀扶高大男人上台阶,他力气不够,扶着费力,“大老弟,帮个忙,扶我兄弟上去。”
朱亦权好心劝他,“等等吧。”
老军摇头,“我能等我兄弟等不了,看见他腹部插进去的钢管了吗?在等就要命了。”
朱亦权只好帮忙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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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刚把努尔赤扶到大厅门前,拾参走出来,靠在门框上,懒懒的看着门外的几个人,就是这些人堵着门口,也堵着他和声声双修温存,碍眼。
席免和老军激动,两人争先恐后说自己的要求。
拾参对席免摇头,“我说过,它只是字灵,不是席眠风。你要把他当成席眠风,可以!只要你想成他是,他就可以是!”
这不过是欺骗自己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想他不消失,非常简单,将你写的话本子送出去,越多人看到他,喜欢他,他存活的时间就能越持久,只要他一直被喜欢下去,不被人淡忘,就行。好了,其他的事我帮不上忙,你可以走了。”
席免很生气,认为拾参也不过尔尔,还自称是大师,字灵明明就是他的眠风,拾参都看不出来。
“眠风,我们走!我一定让更多人喜欢你。我会告诉全世界,你就是我的眠风。”
席免的眼里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回去后,他就把他写过的东西拿出来刊印,他要让全华夏的人都知道他的眠风。
”席眠风”看向拾参似有话说,拾参摇头,他只好笑笑,站到了席免身边。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无聊的玩着头发,白色长裙随风摇曳,她歪着脑袋打量”席眠风”这个她弄出来的字灵。
女人朝拾参眨眼睛,无声道,“他好像变得有点奇怪呀。”
拾参扫了眼席免和”席眠风”之间的气运,只笑笑没在说话。
席免带着字灵”席眠风”气冲冲的离开,朱亦权当然也得走,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看住席免的。
拾参让朱亦权跟着席免,“他三柱有阴,怕他走上邪路,你身上有正气,正好能压一压。半年吧,只要能平安渡过这半年,他往后会风顺。”
朱亦权牙疼,还得自己替席免掏了钱。
认识拾参后,他存了三十几年的钱,花光了还要找家里倒贴,真是悲催。他凑过去拾参面前,“拾大师,免费赠送我一卦,问问我那能母凭子贵的媳妇,现在在哪儿?”
拾参呵呵笑。
朱亦权摸摸鼻子,他知道拾参笑他什么,无非是他晚上那点快活事,啧!不快活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哪来是吧?
席免和朱亦权走后,拾参才看向老军,老军苦哈哈,“我赶到废楼的时候,只看到一股邪风钻进努尔赤的肚子里,这根钢管就是邪风入体后冒出来的,我也不敢将他送去医院,这鬼东西,医院就处理不了,只能将人带来你这。”
拾参,“不是钢管。”
老军啊了声,“不可能,这一路上我都盯着看,也摸过,就是生了锈的……”
拾参用灵力佛过努尔赤的腹部,插进肚子里的钢管化成一根人骨,且是成人小腿的骨头。
老军,“……”
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拾参在努尔赤的脑门上拍了三下,让老军喊他的名字,老军下意识的照做,三下过后,昏迷的努尔赤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军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老哥,我还活着。”
老军也放了一半的心,但另一半的心还提在他腹部的人骨上,“高兴个屁,这骨头是怎么回事?”
努尔赤低头看向腹部,高大的身躯颤了下。
拾参坐回沙发上,看着努尔赤的眼神微凉,古赋声没在,茶几上的茶水早就凉了,吴希望和蜈蚣精蹲在单人沙发上,盯着努尔赤腹部的人骨。
“拾哥哥,我想吃。”
“我也想。”
拾参嫌弃,“脏。”
吴希望舔舔唇,“可是好香啊。”
蜈蚣精点头。
老军坐在吴希望和蜈蚣精蹲着的单人沙发上,他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身边阴凉凉的,昨晚的经历让他对鬼神有着破三观的认知,但他坚信,拾参家里是不会有鬼东西的。
“拾大师啊,努尔赤这钢管……这骨头能拔出来吗?这到底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努尔赤身上除了腹部上的人骨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他靠坐在沙发上,也看向拾参。
拾参,“你确定要拔出来?”
老军,“那当然不拔出来怎么救他?”
努尔赤,“不拔。”
两人是同时说的,老军看向努尔赤,诧异,“努尔赤,你说什么?你不拔这骨头?那你不想要命了?”
努尔赤沉默。
拾参替他解释,“这根骨头不是要他的命,相反,是救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