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所有的鬼,“!!!”
纷纷远离这两生魂,看他们的眼神微妙,连鬼都赶上,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怪不得几个牌局,就能砍鬼的手脚和身体……
视线阴冷,“你们到底是谁,混进来有什么目的?”
打牌的两魁梧汉子现在成了残疾,两鬼嗖的从牌桌上起身,警惕虎视的盯着拾参和古赋声,“喂!手脚还给我们!我们可以把你们送出这个院门。”
“他们不能走。”
所有鬼朝门口看,三个小厮喜笑盈盈的跨门坎进来,如散财童子笑意盈盈,面带讨好。
“是小的没有安排好,让这些个阴魂吓到两位少爷了。小的给两位少爷赔不是!两位少爷原谅则个!”
拾参把玩着叶子牌,“你看我像被吓到的?”
他斜眼看被他和古赋声虐得一脸苦相的魁梧汉子,两魁梧汉子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往后退,连带翻了椅子。
拾参咧嘴,“看到了。”
小厮尴笑,“是小的不会说话。两位少爷,今日是我家小姐和姑爷的喜宴,定是要留两位少爷下来喝一杯喜酒的。只是……”小厮卖惨,“小的办事不利,没有备全酒菜,还得舔着脸来求两位少爷搭把手帮个忙。”
他说完这话,屋里的鬼都震惊了。
办喜酒?
他们这中间的鬼,有一半以上,是当过这方家小姐的新郎的,别说办喜酒了,看他们现在的下场,就知道混得有多惨淡。
他们现在等到了什么?
方家小姐真要酒席了?
一群鬼哗然。
小厮冷脸,将这群鬼压制得服服帖帖的。
古赋声,“……”
鬼让人买酒菜办酒席?
他低笑,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说出去,能有人信?别说人,鬼都不信。
他看眼三个小厮,摇头。
这些鬼如何想的?
**
这顿酒菜,拾参买的。
他答应帮忙办妥的时候,古赋声有些看不透他了。
拾参解释,老潘睡了女鬼,总得给人家一个体面,办酒席是应该的。拾参还把老潘的亲爹亲娘外加一个朱亦权带来了。
潘父母,“……”
朱亦权,“……”
三人足足失语五分钟,也难以消化听到的这个消息。
潘父解下皮带,死死的攥紧,两眼震怒又失望,“他从小就混,老子以为他做了警察,能知道责任担当和原则,他好色,睡女人,只要有分寸,老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现在他去睡个女鬼……”
潘父狠狠的闭上眼。
潘母也是难以理解,养了三十五年的儿子,什么样子她能不知道?好!你混,你对女人胡来!你不结婚,这些都可以忍了!结果呢?他去睡个鬼,还要和鬼结婚……
潘母的眉梢跳着。
她现在倒是宁愿他去在外面和女人鬼混了,也好过给她找个鬼儿媳妇要强啊!
夫妻两个心肝都揪在一起。
朱亦权,“……”
老潘这尿性,睡个女鬼出来,他真的一点都不该意外。
他脸上这震惊的神色,是看不起谁呢?老潘是谁啊,能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老潘敞着衣服,靠在正厅门上,点了根烟,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都是慵懒餍足的气息。
这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他咬着烟,和站在台阶下的五个人颔首,含糊道,“来了,进屋坐,别客气。”
潘父手里的皮带砸了过去,老潘都懒得躲,脸上被砸出一条血印痕迹,皮带砸到地上,他用脚尖勾起,啧了声,“还是系上吧,小心掉裤子,一把年纪了别让这些鬼看笑话。”
厅里一群鬼,“……”
潘父呼吸急促。
潘母给他顺气,瞪着老潘,“你是要气死你爸才甘心?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把衣服穿好,跟我回去。”
老潘将嘴里的烟夹在手里,摇头,“您放心他死不了,扶他进屋坐吧。别担心,这些鬼兄弟好相处,不会吓人。”
潘母,“……”她要觉得自己有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