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芬将拾参能掐会算的本事提了。
“我和参小子说好了,今儿带嫂子给他看看。别管能不能看好,总归是个希望。”
张翠芬娘愣了好半晌,“走,走,现在就走。娘去喊你嫂子。”
张翠芬拉住她娘,“娘你别急。先把大哥和爹喊回来!嫂子现在的疯劲,凭咱们两个,哪里能扭过她?”
张翠芬娘的手在抖,“对!对对找你爹和你哥……小丫,小丫去地里把你爷你爹喊回来……”
做饭的小丫啊了声。
张翠芬娘,“快去。”
小丫听出她奶是着急,“奶,灶里的火没熄啊,我这就去。”
小丫头跑得飞快。
张翠芬失笑,“小丫有十二了吧。”
张翠芬娘,“就是个皮丫头。”
张翠芬的爹和哥回来后,二话不说,用绳子将张翠芬的嫂子绑了,张翠芬嫂子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条条,嘴里咬着一只红鞋,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翠芬的爹和哥,嚯嚯出气,只瞬间,又风情万种娇媚如丝,勾着两个男人……
张翠芬的爹摆手,“走。”
张翠芬被她嫂子的眼神看得浑身难受,更可怕的她也见过,那还是她嫂子刚疯的时候,脱光了衣服在村里跑……
张家几人到拾参家,拾参正起床,王春梅瞥一眼张翠芬,张翠芬眼神尴尬,坚决不看王春梅。
“参小子,我把嫂子领来了。”
张翠芬爹娘和大哥希冀的看着拾参,他们在来的路上,张翠芬就提过拾参年轻,他们可不在意这些,只要能让张翠芬嫂子好起来,就是个三五岁的小娃,他们也敬重。
张翠芬嫂子的嘴被布堵着,只沉沉的盯着拾参,从她进来拾参家后,她整个人就不对劲,也老实了。
拾参侧头问古赋声,“声声,你看到什么?”
古赋声凝视被绑着的女人,他只能感受到她身体里的气息不纯,像是有两股气在纠缠着。
拾参,“很厉害了。”
古赋声和他修炼也不过短短数日,就能看到人身上的气,果然是玄阴之体啊。
拾参和张家人说,“她身体里的确有其他的魂体。”
张家人神情激动,他们就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说疯就疯了,果然是碰上了脏东西。
他们要求把脏东西打死。
女人似乎被他们的话激怒了,眼睛里冒着黑气,疯狂挣扎。
拾参瞟她一眼,“老实点。”
女人被他震慑住,又不甘心的瞪着张家人,怒目而视更像是有血仇。
这眼神太吓人。
张家人咯噔了下,不敢直视她。
拾参用符将女人身体里的阴魂打出来,阴魂尖啸一声,就要朝张家父子扑上去,张家父子看不到阴魂,但能感受到危险,下意识的就朝边上躲。阴魂在扑到张家父子身上的瞬间,被拾参嗯在了地上。
“都说了老实点。”
阴魂惧怕拾参,不敢反抗,气愤的告状,“我是他们害死的,回来找他们报仇有什么错。枉为你是正义大师,你帮着他们一起作恶,就要受业障……”
拾参将人拧起来,“你瞎啊!自己的仇人都能认错。”
阴魂愣了下,疯了咆哮,“不可能,我就是他们害死的……”
拾参将它拧到张家父子面前,“看清楚,前世今生,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家人。烟花之地的门朝哪开,他们都未必知道。能杀了你?”
阴魂怔愣的盯着张家父子两,“……真,真不是他们?”
拾参呵了声,“你上了他们家婆娘的身,现在是你害他们。”
阴魂情绪激动,明显不甘心,“不可能,我不信。”
生前,她是烟柳院的花魁,多少文人墨客风流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盛极一时。她的心性高,也喜欢被追捧的味道,游走在男人之间,更喜欢男人们为了她争风吃醋讨她欢心。在她二十生辰的这天,她的常客挥洒重金点她,给她过生辰,也就是在这一晚,她被杀害了。
拾参,“……你没看到杀你的凶手?”
世间万物,各色行人。
阴魂只是选择她自己的人生,只要她能承担得起自己所选的路,对自己所负责,旁人有何资格看不轻的?
阴魂用袖子遮住半张脸,羞愧,“那晚我伺候恩科后累狠了,就,就睡死了过去……”
她也是在睡梦中被捂死的。
拾参无语,“既然你没看到杀人凶手,怎么找上张家父子的?”
阴魂气愤,“我死后,就只有这双绣花鞋跟着我,我将绣花鞋摆在人前,偏只有这个女人能看见我的绣花鞋,还将它捡回了家。张家父子身上有我的气味,不是他们害死的我,会是谁?”
气味?
拾参看向张家父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