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以为它不说,我就不知道它对拾卫南下的魅术?拾卫南被蛊惑了心智,才能这么变态。”
古赋声在画画,他以前只画山水,从未画过人像。
小少年知道他会画画后,就缠着他给他画一幅,他本不想答应,但小少年斜躺在秋千上,就不起来了。
看他耍赖的样子,古赋声只好从了他。
笔墨纸砚都是小少年给的,他只一眼,就看出这些是非凡品,墨香五味,醉人心脾。而笔、纸更是透着庄重厚朴的味道,他曾有幸得过周乾隆帝用过的毛笔和宣纸,这些古物都有它们那个时代的气息,让人敬而生畏。
小少年给的笔、纸,又是他所见过的古物不可相比的。
古赋声重而珍之。
半个小时,仅描绘完小少年的轮廓。
“一报还一报。”
拾卫南敢对其他人散布王春梅和张赖头的谣言,青衣让他尝男女之事的恶果,很公平。
拾参撇嘴,“公平个屁!拾卫南被捉奸在床,多快活啊,算个屁的谣言!”
他就知道拾卫南没憋着好屁,还以为他能搞出什么坏事来,嘿,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娘身上,要不是青衣先下手,他准把拾卫南扒光了吊在树上,吊他个三天三夜,让他喊上一百遍”王春梅和张赖头的谣言是我传出去的,我嫉妒我不是东西,求王春梅原谅我”,跪求他娘原谅,才把他放下来。
哼,他娘一心想着他爹去她梦里造弟弟呢,张赖头是在想屁吃。
古赋声笔尖一顿,一滴浓墨滴在画上小少年的眉眼处,他无奈道,“好好说话。”
拾参将右脚勾着秋千绳,邪里邪气的看他,“我在好好说话啊。我还没说张赖头呢,跑来我家献殷勤……”
古赋声画不下去,就看着他。
拾参哄他,“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行吧!你画,你好好画,把我画漂亮点,我才会满意的。”
古赋声定了定心神,重新将目光放到画上,一滴浓墨在小少年的眉眼没画开,他凝视了一瞬,在下笔,将浓墨以简笔画开,牵引着画了小少年的眼线。
拾参在修真界穿回来之前,就是个土娃子。
他的长相并不出挑,很大众的小男生,又是乡下人,整天爬山下河玩泥巴,脸被晒得偏黄黑色。
在他回来后,连自己的看不上这幅丑样子,他用灵气温养自己,吃灵果改变体质。
古赋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个有青春活力稍微青涩亮眼的小少年,和他相处几天,他发现小少年又变了个模样。
小少年身形偏瘦,单脚懒懒的勾着秋千绳,单手撑着下颚,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眉星目剑,眸似星辰。
拾参看他呆着不动,以为他画好了,跳下秋千朝他奔过去,“好了吗?我看看。”
古赋声,“……”
来不及遮掩,小少年已经跑到了跟前。
拾参不敢相信的看着画上的人,“我坐在那撑着手半个多小时了,你就帮我画了个身板轮廓?还有这一滴墨怎么回事?我的眼睛都要毁啦。”
这还没把他的五官画完,就在他眉眼上滴了墨,他直勾勾的盯着古赋声,“你是不是想故意把我画丑的?”
古赋声不和他争辩,只下笔,将那一滴墨画成了眼线,留墨的痕迹上,又点上朱砂,点缀成红痣。
小少年青涩的面容,瞬间妖艳了三分。
拾参看眼他的画像,在看看古赋声漂亮的脸蛋,勉强满意吧。
王春梅送完拾卫东,回来的时候火冒三丈,站在院门口,对外就骂,“张赖头也想爬上老娘的床?我呸!让他洗干净在爬上床做梦去吧!你们这些嚼舌根的,敢当着老娘的面说一声吗?没种的东西!让老娘知道是谁嚼老娘的舌根,老娘非撕了她的嘴不可。”
她阴着脸,盯着隔壁,声音又拔高了。
“柳红章,你别躲,敢出来当老娘的面嚼舌根不?你怀着孩子,平日里老娘都让着你,你还敢对老娘说三道四,你看老娘我不撕了你。”
“张克家,去和那女人说清楚,这事不是我干的。”
张爱国的后娘柳红章没吱声,支使她男人去和王春梅说道。她和王春梅吵了几年,当然知道王春梅的脾气,要是现在不撇清关系,王春梅还真能对她对真格的。
这女人可是敢拿刀砍婆婆的,气狠了,还能顾忌她肚子里这个?
张驴宠着她,乐呵呵的和王春梅解释说,他婆娘没有说过她和张赖头的事。
王春梅冷笑,“张克家,你婆娘让你舔她鞋,你都能舔的,她让你说的话,谁信?回去告诉你婆娘,让她管好自己的嘴,要被我逮着,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男人都有两个名。
一个小名,一个大名上族谱的名。
在后背村,男娃生下来就是叫小名,等到六岁的时候,才会取大名上族谱。从孩子出生起,大家都是习惯叫小名的,只有红白喜事和重要事情的时候,村里人才会用大名来称呼。
张克家是张驴的大名,今天王春梅气狠了,才会叫他的大名,就是让他知道,她对待这个事情的态度。
张驴忙点头,“她不敢。”
从村口回来的路上,她就是一路骂回来的,喉咙又疼嘴里又渴,回厨房连灌了两杯茶下去,才勉强压着满身的火气。
拾参让她别生气,干这事的人已经遭报应了。
王春梅一听就痛快了,“活该遭报应,让她编排老娘,老娘就说这村里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想往老娘身上泼脏水,我看拾卫北不给我做主。”
痛快的说完,又转头问她儿子,“参儿,你告诉娘这事是谁干的?”又咬牙切齿,“娘总要把她揪出来,当着全村人的面下她的脸,让她和全村人都知道,我王春梅可不是好欺负的。”
拾参奶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拾参可不想让他娘去参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