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啸!”
……
“吟!!”
一声吟声直冲云霄,焦灼暴躁的动物们安静下来,匍匐在地。
吸汲的灵气停滞,拾参睁开眼,微微诧异。
龙吟?!!
身体暖洋洋的,昨晚有多让人上头想死一死,现在就有多舒服。
拾参将灵力运转一周,收了手。
舒展身体,舒服到叹喂。
他扭着脖子,看向森林山脉,想到刚刚那声微弱的龙吟,看来这里不仅是条山脉这么简单,他得去一趟。
“你哥病了,别去吵着他,听到没有?”
“啊?我哥病了?昨天还好好的啊!怎么病了我去找我哥。”
“拾小妹,你不听话是吧……”
拾小妹不听,要去找她哥。
“伯娘,我没生病。”拾参从房间出来,他的脸色红润,声音有着青春期少男的低哑但敞亮,“起床的时候,没睡醒,脸色不太好,让你们担心了。”
“哥,你没病啊,吓了我一跳。”拾小妹跑到她哥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他,回头和她娘说,“娘,你骗我。”
李巧红在围裙上擦手,走过来,看拾参红润的脸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她都要怀疑自己了,之前看到拾参脸色差,真是病了?
“伯娘摸摸头,看烧不烧。”
拾参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笑嘻嘻的打岔,“伯娘,我真没烧,身体倍棒!我饿了伯娘!”
“饿了?饭好了,赶紧去吃。”李巧红回去厨房,“参儿,你真不烧哦?你娘给你炖了凉茶,在锅里温着,我端给你喝。你的脸色差,我让你娘去借牛车,拉你去乡上诊所看病……”
拾小妹凑到她哥耳边嘀咕,“我妈好啰嗦!哥,吃完饭我们去山上抓兔子吗?”
拾参,“今天去不成。”
拾小妹瞪眼睛,“为什么呀?”
拾参挑眉,“有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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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王春梅说,“参儿,这牛车咱们也借了,你没病咱不去乡上,干脆拉着牛车去开荒,把杂草拉回来当柴烧。姓柳的把咱家院子推塌了,咱还得垒院子,我就说她不是个东西,一天到晚盯着咱家,哪天我逮到她,你看我不撕了她一层皮。我的院墙啊,还得垒石头……”
拾参,“……”
还是不要告诉他娘,院墙的始作俑者是条蛇了吧!
李巧红说,“我带小妹去她奶家坐会,就去帮把手。”
王春梅也没客气。
“成,我和村里借锄头和镰刀。”她又想起来,“儿子,你真没病哦?没骗你娘哦?”
拾参咧嘴,“没病。”
拾小妹掰手指,“婶婶,你都问二十五遍啦!我哥没病都给你问出病来啦!”
王春梅,“大吉大利!好话才进门!你婶婶这是吓怕了!”
吃完饭,拾卫东在院门口喊了两声。
李巧红诧异,“老拾咋这时候来了?”
王春梅也惊讶,“大哥不是说等送灵那天回来?”
院门没关,拾卫东在院门口喊了两声,就领着人进来了。王春梅和李巧红走到院子,看到拾卫东和蔡炳盛。
“老拾?”
“大哥?”
对面两女人的疑惑,拾卫东挺无奈的,黑着脸解释了原因。
那天他带着拾参去医院看蔡炳盛,结果被蔡炳盛的大儿子蔡晓毅一顿威胁,他心里就有了气,蔡炳盛的事他也不打算在沾手,之前请他吃了一顿肉,也歇了把兔子卖给他的心思,往后就只当同事处着。
谁想到,昨晚上蔡炳盛就找上了门。
进门就拉着自己的手,一顿伤心泪啊。
哭诉他当宝一样养大的大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哭他这些年来养了个白眼狼啊。
哭完就开始感谢自己和参儿。
说要不是参儿在医院里,要他和大儿子断绝父子关系,他还得帮别人养儿子养孙子,还得把家产都给送出去。
哭诉完,就跪下来要求参儿救他。
拾卫东当时是断然拒绝的,非常严厉的表示,这是你家的事,他的侄子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