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妹不是外人，何必如此。”
孔氏兄妹闻言，对视一眼，便又重新落座。
接下来，果然听赵信所问的都是一些关于大荒山中土人的情况。
那老卒虽然还不知道赵信的身份，但是也知道赵信身份必定不凡。
正因为如此，白天他才故意那样在赵信等人面前抱怨土人的事。
虽然他也不知道赵信是不是真会对此事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会不会有能力。
但是这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极限了。
此是听赵信所问果然是此事，心中倒有些激动，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番谈论下来，连孔氏兄妹都感觉大开眼界。
孔宣忍不住讶异的插言道：“吾等之前只以为那些土人都是一样的，却不想他们之间居然也有这么多划分。
什么三洞十二族，还有大大小小的那么多土堡，这么说来土人岂不是一盘散沙吗？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郡守等大秦官员，为什么还要担心土人为乱呢？”
她虽然是女流，但说话倒是颇有条理，倒是与其总是闷不做声的兄长不太相同。
老卒说自己见过些春秋，看过些人事，倒不是吹的。
至少在土人方面，老卒算是知之甚详。
闻言不由摇头道：“他们不是担心土人为乱，事实上土人之所以为乱恰恰是因为那齐王和如今的这位郡守等人所致。”
此人说到此处，微微皱眉，沉声道：“之前谢老郡守在的时候，连同前代齐王在内，对土人都采用的是大秦以往一贯的策略。
无非就是分而治之，听话的给好处，不听话的就支持听话的对其进行打压。
土人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土堡，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前代齐王和谢老郡守的策略功效。”
赵信听他描述，瞬间便大概明白了，简单来说，前代齐王和谢老郡守的策略，就就是分化打压，外加推恩令的效果。
拉一个打一个，然后支持他们闹分家。
这样一来，土人自然就是一盘散沙。
“但是二十年前老齐王过世，如今的齐王继任，便改变了策略，开始在土人中扶植亲近他齐王的头人。
谢老郡守便开始独木难支。
又两年，老郡守卸任，如今的郡守继任，也改变了策略。
如今的土人虽然看起来仍然是一盘散沙，大小土堡无数，但事实上三洞之中，青云洞已经一家独大。
十二族中木衣族也随之崛起。
另外还有就是新近崛起的杭家堡，也是一方霸主。
其余的已经不足论了，基本都归附在这三家之下。
也因为如此，土人为乱这些年才会愈演愈烈，一次比一次强盛。”
众人听到此处，都禁不住目瞪口呆，都有些不确定这老卒所说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如今的齐王和这大荒郡郡守的操作也太迷了。
南珞璎忍不住皱眉问道：“老丈，敢问这当今的齐王和如今的大荒郡郡守为什么会改变之前的策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