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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阻雪判断了一下形势,觉得自己打不过也逃不掉,只好默默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要不是陈奉然正盯着自己,他连头都不想露。
结果他刚刚像鹌鹑一样缩好,陈奉然就给他一把拉开了,并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快解释啊,躲着有用?”
晏阻雪撞进他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都过了一遍凉气,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说,“我不知道师兄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们明天再说吧”
明天,等明天成亲了之后我就和阮彩去废幽河。
陈奉然看着晏阻雪面上遮掩之后仍然碍眼的小算盘,淡淡警告道,“别以为明天之后可以逃走。”
他抬起晏阻雪的下巴,目光幽深,“听说阮彩很喜欢我师弟,她不仅大大小小见过我师弟十几次,还从各处收集他的消息。可以说,她不仅喜欢他,还了解他,并且脾气暴躁,如果你落到她的手里,还被她发现了,以她的性格来说,你觉得你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陈奉然越是冷静笃定,晏阻雪越是慌张,被他这么一恐吓,不禁浑身冒冷汗。
晏阻雪敢肯定,要是阮彩就是书里的性格的话,他一定会被送上刑台施以残忍的刑罚,到最后死也不能、活也不能。
晏阻雪仿佛已经嗅到了满地血腥气,害怕绝望之下甚至昏了头,主动拉扯陈奉然的衣袖,微微发抖的声线带着恐惧,很小声地、像是流浪猫那般又细又弱,“别……不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下意识觉得,温柔的大师兄会比暴娇大小姐好对付。
但是他错了,在听到他的哀求后,陈奉然表面上看不出喜怒,还是那样没有表情,实际上内心已经像个畜生那样兴奋了。
晏阻雪从来没有这么娇弱过,更多时候都是高岭之花那样冷清孤高、不可攀折,虽然面对亲近的人会更温和,但温和从来都不是软弱可欺。
陈奉然若有所思,刻意忽视掉心里的不愉快……看来师弟这次魂游的经历算不上很好。
晏阻雪内心七上八下的,并不知道陈奉然在内心判断自己为好欺负,他很忐忑的为自己小心翼翼地辩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这儿了,我、我也不知道你的师弟去哪儿了……”
说着说着也感觉莫名其妙来到这儿的自己很委屈,但又不敢哭,只是眼眶周围偷偷都红了一圈。
泫然若泣,好不可怜。
“我很喜欢我的师弟。我爱他。”
晏阻雪被他逐渐用力的手指掐得下巴生疼,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啊’。
晏阻雪整个人都是湿的、红的,像一团被雨打湿了润丽的海棠花。
陈奉然视线划过晏阻雪红红的眼眶与黑密的睫毛上晶莹水雾、胭脂色的鼻尖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张开嘴时吐出红艳湿漉的唇舌……
一团烈火在他心中越烧越烈,他吐出一口滚烫的浊气,越发想要把晏阻雪按倒在自己身下,肆意玩弄,让他哭,让他叫,让他喘气呻吟,让他神魂颠倒。
从不沾染红尘俗事的剑仙今天夜里反倒像是沦落在破庙中靠勾引男人精气过活的精魅艳鬼,陈奉然是纵情入庙的书生,求得一段牡丹花下死。
他无比清楚今天的欺瞒与诱导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但是他不可能甘心在灵魂深处都默默镌刻了几万遍名字的师弟会和别人生活在一起。
“如今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在了,我会找回他,但在那之前,你要是想让我帮你,那你就……”
陈奉然话一停顿,晏阻雪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就和我上床吧。”
什么?晏阻雪怀疑自己幻听了,上床,这不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吗?
“我喜欢他,但我不可能强迫他,你占据了他的身体,却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圆我的一个梦,满足我的不甘心。他回来之后不会有这段记忆,而我也会退回到师兄的位置上。”语气平和中带着几分怅惘。
晏阻雪沉默无言,理清楚他的逻辑后,竟然觉得真有几分道理。
他突然想到,真正的小师叔是否就是因为他师兄对他的这种畸形爱恋被发现后受不了才走的?
如果说,陈奉然可以找回莫名其妙被他顶替的小师叔,可以送他回现代,那他现在的牺牲算不算是拯救一个反派?
晏阻雪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乐观精神在身上的。
陈奉然似乎没有想过他会不同意,靠到床头的栏杆上,姿态散漫,轻拍了一下被面,“过来帮我解衣。”
晏阻雪纠结之余内心深处很不舒服,更多不是被强迫之后升起愤怒,而是某种东西被打破之后的扭曲与不安。
晏阻雪怔愣地看着姿容温润,神态自得的青年,总觉得十分熟悉,以至于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师兄。”
没料到陈奉然也愣了一下,随即压下天生上翘的唇角,面色冷淡,“别撒娇。如果你想落到阮彩的手里,我不会救你。”
一般来说,神魂融合大约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这
', ' ')('次怎么这么快?
他不动声色地想,得抓紧了。
晏阻雪纳闷,这也算撒娇?
但要是拿陈奉然和阮彩比,他内心犹豫了几下,还是慢慢支起身体,跪坐在床上。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了,都是被强迫,两个人还如此之像。
他都产生了一种荒诞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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