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喜欢什么样的人?有人知道答案吗?
并没有。
纵然身为萧宁的父亲,一直最关注这个问题,想为萧宁解决终身大事的萧谌,都不清楚萧宁所喜何种人。他若是想让萧宁点头同意他们的婚事,该如何?
“陛下所言甚是,我们从各国带回一些奇珍异宝,该让殿下开开眼界才对。”孔义可不甘心一直当花瓶,必须要出声刷个存在感。
看看旁边都是啥。
一箱一箱的东西摆在人的面前,正等着他们去发现。
孔义乐呵呵地道:“殿下,我们特意按你叮嘱的,注意他们各国农作物,你别说,还真是发现我们大昌没有的作物。”
迫不及待的要给萧宁看看,这会儿孔义的眼里也看不到旁人,急切地向萧宁表现。
萧宁闻之眼睛瞬间亮了,“果真?”
“万不敢造假,殿下你等着,我这就拿给你看。”想跟萧宁表功,岂能不知东西放哪儿的道理,孔义赶紧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露出里面圆尖的东西。
“红薯。”萧宁一眼看到,立刻道破物甚之名。
“对对对,就是红薯,殿下怎么知道?”孔义想表现,结果倒好,名字不必向萧宁介绍,萧宁竟然知道?
萧宁眼睛都亮了,取出其中一颗拿在手里,“我知道的比你多。此作物耐干耐旱,且收成不错。就凭你们带回这作物,须记你们一大功。”
难得见到萧宁喜上眉梢的样儿,纵然是萧谌本来正忍住不抽孔义,毕竟早跟他叮嘱过,他跟着一道来,他就是个陪衬,话不用多说,乖乖呆着就好。
结果好了,他倒是要跟萧宁说个没完,萧宁都上头了。
上头归上头,结果听到萧宁说起,孔义他们带回来的作物如此厉害,如何坐得住,看这红红的东西,硬邦邦的,竟然如此厉害?
“如何种?”萧谌打量半响,最清楚萧宁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的亲爹,赶紧问。
“养苗。”孔义还没来得及细说,结果萧宁都答了。
“殿下,这可是他国之物,你怎么知道?”孔义方才就有疑惑,再闻萧宁道来,再也忍不住的问。
萧宁一时高兴,忘记掩饰,孔义一问,萧谌理所当然的问:“又是天授?”
对了对了,天授,就是天授。诗词可授,可解救黎民之物,如何不能授之。
“正是。”萧宁反正早把自己造神了,亲爹接得理所当然,她要推说不是,从前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闲话莫说,正好这一年虽值于夏,若是能培养出大批种来来,可以推广,那这一年百姓的日子要好多过了。阿爹,我这就把红薯带过去,告诉他们怎么培养。”萧宁如何能坐得住,迫不及待便要将红薯拿去培育。
萧谌亦是热切得很,连连道:“好好好,赶紧去。”
关乎民生之大事,寻常人都坐不住,萧谌但凡想到萧宁说起这作物耐旱耐干,眼睛都亮了。
“一共有几箱?”萧宁得萧谌允许,回头便问起一旁的孔义,这一回程永宜比他快,“两箱。殿下,我们回来时带了种植之法,殿下不如与天授之种植之法结合,看是否需要补充。”
要不说程永宜办事稳重,听听人家说话。
“好。你随我一道去。”萧宁呆不住,朝一旁的黑衣玄甲吩咐,“立刻搬到研究院。”
马上有四名黑衣玄甲上前,立刻抬起箱子退去。
萧宁要走亦不忘朝卢氏他们见礼,“阿婆,阿娘,国事为重,宁先行一步。”
卢氏淡淡地瞥过程永宜一眼,看得程永宜一僵,好在卢氏的视线很快移开,程永宜才松了一口气。
“去吧。国事为重。”卢氏一向识大体,懂大局,再说萧宁来这小半日,该见的人见了,该让萧宁见的人她也见着。久留无益。
萧宁这便领着程永宜一道走。萧谌握紧双手,瞥了一眼孔义问:“那红薯当真如此好?”
孔义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这就被留下了,他不是不想表现存在感,得有人理他才成。
萧宁领着程永宜走了,剩下他还得面对萧谌的质疑?
“陛下纵是信不过我,也该信殿下。”对啊,萧宁何许人也,她说的话,做下的事,何时骗人?
“你们见过?”萧谌自不会不信女儿,就是要问问孔义,是否是亲眼所见?
“见过,真见过,我们还见过他们收成。”孔义说到这里舔了舔唇,蕃薯味道上佳,可好吃了。
“还吃过。吃的是带回来的种子,还别人给的?”萧谌看到孔义舔唇的动作,不善地问。
孔义抖了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还是不敢骗人,如实答道:“都吃过。”
萧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他等着!
???孔义!
在萧谌准备跟孔义算账前,卢氏送走客人们后,直问萧谌,“你是何意?”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人听着十分莫名。正主儿萧谌倒是清楚得很,如实答来,“我的意思母亲岂会不懂,就是不知母亲觉得可有不妥?”
卢氏沉着半响,“还是看五娘。”
“正是正是,我们再怎么想当然,也得她点头,这么重要的事,她要是不点头,我也不敢帮她做主。”萧谌说到这儿抹了一把冷汗,养个有本事的女儿,帮你办事时自是样样出色,可是想做她主儿,也得好好考虑清楚再说话。
反正,萧谌在萧宁终身大事上,早就端正态度,但凡萧宁不点头的婚事,断然不能同意。
卢氏若说从前还觉得某位当爹的太没出息,如今亦是觉得,萧宁若是不同意的婚事,万万不能点头。
“不能再拖了。”卢氏感叹一声,想萧宁自七岁回京,本就为议她的亲事,结果现在都十四了,眼看及笄在即,婚事依然不曾定下。
哪家的贵女若不是有太多的问题,会到这年纪不定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