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相劝萧颐如果还是不听,那便罢了,不劝了,直接威逼利诱!
都是女人,谁能乐意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见鬼的!
萧颐若是不懂得什么叫将心比心,非要在萧评的事情上坚持己见。萧评不好跟她计较,萧颖可没有这层顾及,真要闹起来,没脸的人只能是萧颐!
“阿姐。”萧颐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萧颖竟然出言威胁于她!
第161章 又一个独女
哼,真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了?
她能不顾及旁人的心情,往别人丈夫怀里送女人,就不许旁人一样的待她?
“你一向知道,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要么你乖乖给我面子,不闹不折腾,要么,我陪你一块折腾。”萧颖都敢把话说出口了,还能怕了认?
萧颐要是听不清楚,她不介意多说几回,定叫她听得一清二楚。
萧颐不敢赌,家里的人,每一个都是说到做到的主儿,她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促成某些事,回头萧颖就敢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她脸面无存。
不管萧颐怎么犯糊涂,她比谁都清楚,家里的人,哪一个若是真动怒了,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当众要是再闹下去的,接下来萧颐就会尝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知道了。”姐妹二人说话的功夫,人在走着,面上也挂着笑容,就是一路上看到过往的人,该笑着招呼的,两人都一样笑着,一点都不含糊。
旁观的萧宁得说,果然,看吧,这就是本事!
世族的人都这样,要不是打算跟你不死不休,都得面上挤着笑容跟你招呼,断然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出你们两个已经反目成仇的事实。
萧颐,她又不是真蠢得无药可救,自也不可能在萧颖警告的情况下,将事情闹大。
莫说萧颖敢放话,她要是不识趣,非要闹起来,萧颖就敢真出手,治不死她!
最终,萧颐不敢再多言,等唐师从萧颖的身边接回萧颐的时候,萧颖怕也是跟萧宁同样的想法,甚是以为这些事太难为唐师了,道了一声辛苦!
辛苦不辛苦的,当初唐师是自己同意这门亲事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与萧家一般,都各有各的打算。
他需要与萧氏联姻,更明确地表明他的态度,他是站在萧家这一边的。
同样,萧氏亦然。虽说萧氏一向是世族,但萧谌和萧宁这一对父女对待世族的态度,不能说不礼遇,只是总会少给些特权,更不会一直将他们捧着。
在一定的程度上,萧氏对待世族是一打一拉。
让萧颐嫁给唐师这就是其中一拉的环节。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族皆是互惠互利。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最后萧颐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涂,叫唐师追着收拾残局。
萧颖道一声辛苦落在萧颐的耳朵,萧颐抬头看了过去,萧颖却已经往一旁走去,如何还能顾得上她。
有了这些插曲,接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宴会上,载歌载舞,或是相互达成共识,结盟或是结亲,有了一番交谈,各自都可如愿。
清河郡主与萧评坐在一块,萧宁并不掩饰地盯着他们,一开始并无察觉时,萧评为清河郡主夹菜挡酒,该做的,不该做的,倒是都做了。
不得不说,如萧评一般,不管心里究竟有你或是没你,至少他都能照顾你。
萧宁想问清河郡主的心中是何感想。
只是宴会依然继续,却有人行到萧颖的身边低语了几句话,萧颖的视线落在萧宁的身上,萧宁察觉到,倒是挺奇怪的,这都到萧颖府上了,还有什么事跟她有干系?
萧颖起身,一旁的眠娘行来,“殿下,长公主有请。”
得,既是不可与外人道来,萧颖这个当主人的才会在这个当口离开,须得唤上萧宁,事情也只能是跟萧宁有关的,萧宁岂敢怠慢,同众人道一声失礼,同萧颖一道离去。
姑侄二人一道离开了宴会,自有萧家的其他兄弟代为招呼,必不令客人觉得怠慢。
“门外来了一个人。”萧颖能这样急于唤萧宁出来,皆是因为外头来的人与她们这些女人争了许久的事有着极大的干系,或许在萧颖看来,这更是一个机会。
萧宁耐心地等着萧颖将后面的话说出。
“一个家财万贯的独生女。而且,她招赘的那一位郎君,与她恩爱十年,最后她才知道,对方图谋的是她家产,更为了夺取他们家的财产,谋害她父亲。”萧颖也不绕弯子,连忙将事情的大概总结道来。
萧宁眼睛亮了,虽然此女的遭遇悲惨,但这难道不说明了这世上独女不易?
血脉传承,后继有人,这是自古以来华夏的传统。难道女子的性命便不重要?亦或者,在这其中被谋害的那一个人,亦不重要?
“请。”萧颖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但既然对方能寻到萧颖的长公主府上,此事,便该问一个水落石出。
萧宁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此事弄个清楚,萧颖亦是此意。
如今这天下闹得最是沸沸扬扬的莫过地女子可否承爵一事,清河郡主作为当事人,由着天下人争,由着他们吵,亦不曾作声。
萧宁就更不用说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萧宁就是背后推动此事的人,一但将此事定下,萧宁这样一个打下大昌半壁江山的人,她在萧谌并无子嗣的情况下,是不是会成为承继萧氏江山的那一个?
女帝!
古往今来并无女帝,谁也绝没有想过,将来会出一个女帝。
可是,出一个女帝,他们更担心的是这会是结束吗?
不,那更可能是开始!
看看萧宁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一开始是女兵,接着是女官,位同亲王的公主,再是女侯,如今又是女子承爵,接下来该是女子承嗣
这是早有预谋的,只为了一步一步地达成她的野心。
萧宁比谁都更清楚,男人盼的是女人们能一辈子安安分分的居于他们之下,愚昧不堪地任由他们摆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