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都改了,也就参考到底,政事堂,人家取得好好的名字,咱们用来,丝毫没有影响!
结果才到政事堂,扬州送来急报,人立刻送达萧宁的面前,萧宁拆开一看,嘴角露出笑容,“既是急报,也是好消息。”
话说着将信传予其他人一道查看,萧宁解释地道:“诚如先前担忧,扬州内有人挑拨,道扬州之水灾,皆因女子当权之故。扬州出了一个女刺史,为天理所不能容,若将女刺史杀之,便可平天.怒,扬州之灾可解。”
说到这里,萧宁顿了半响,“闹事者集结百姓,一道欲闯刺史府,胆子可是够大的。正好,梁州山民所赠万石粮食抵达扬州,长公主以万石粮食相询,是她惹了天.怒?若是,她便毁了这万石粮食。”
这事,换了萧宁也一定会这么做,想随便扣人罪名,天.怒不天.怒的,由他们一句话来决定?他们倒是想得挺美,萧颖却不会如他们所愿。
“天在上,其威不可测,其形不可窥,粮食摆在眼前,却是真真切切的。百姓受灾,心神不宁,难免受人挑拨,于生死之际,寄希望于天,或是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各人选择。”
但,很显然扬州的百姓选眼前,能让他们活下去的眼前,而不是寄希望于天,以为天能救他们于难。
“这后续。”之后的事,不过是萧颖将挑事的人拿下。诛之!
不过,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后续呢?铁全拧紧了眉头,考虑起另一桩事。
萧颖和百姓这样硬杠上,不能说是好事吧,当刺史的人得不得民心,还是很重要的。萧颖考虑过之后如何行事?
对此,萧宁不以为然地道:“有何后续?扬州修渠引水开荒事宜,一直不断。至于其他,百姓度过难关,难道还会秋后算账?人心可挑拨,亦有不为他们所煽动者。为一方刺史,若能安民都做不到,有何用?”
萧宁是相信萧颖的,坚信她定能处置好此事。再者,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这朝堂上的人能再容萧颖为官才怪。
在旁人把话说出口前,萧宁已然脱口而出,叫人就算再敢质疑萧颖,他们也得有这个机会再说。
铁全无话可说了。一方刺史,掌政令,军队由守将而掌,权利分割,根本不给任何人机会大权独揽,包括萧颖在内。
但作为刺史,须得将百姓安顿,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她这个刺史也就当到头了。
不得不说,萧宁让人不得不信服。
这公正严明的态度,不因亲属而偏袒,多少人所盼望的正是这样的人手握大权。
“送呈陛下。”消息送往三省,三省再送萧谌手中,这就是规矩。
萧宁一众人都看完了,以静制动也都达成共识,其他也没有什么事了。
不过,萧宁想起贺遂,回京述职以来,贺遂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府上,萧宁一直没腾出空见见他。
扬州现在的情况,纵然萧宁说得再不管事,必须也要将扬州可能发生的变故,如何应对的办法细想好,并早做准备。
贺遂之前既然一直在扬州,有些事贺遂更清楚。
虽说清河郡主和贺遂的事,随着清河郡主和萧评的婚事定,两人之间再无回旋的余地,萧宁还是想问问贺遂是否后悔。
贺遂并没有意外萧宁的到来,回雍州以来一桩接一桩的事,他心里有数。
不过,萧宁看到贺遂府上的红布,这是准备办喜事,亦或是办完了喜事?
“三日前,臣已大婚。”在萧宁困惑之际,贺遂出言先一步为萧宁解惑。
萧宁便知道,贺遂不会再后悔了。
“确实让我想不到。”萧宁说的是心里话,她原以为贺遂和清河郡主应该会有一个好结局,毕竟郎情妾意,两人心意相通,又都是有远见,有胆识的人,他们或许更是志同道合,将来定能相伴到老。可惜......
贺遂与萧宁道:“是臣的不是。”
萧宁一笑,“此话不必同我讲,我虽有意为媒,可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你与清河郡主之间的事,你对不起的人是她,除了她,无人有资格控诉你的不是。我只是惋惜了。”
难得她想为媒,也是觉得两人皆是有心,何不成全其好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料变故横生,贺遂不是三心两意的人,可是他选择了别的女人,其中定有他的原由。
至少,萧宁欣慰于贺遂从未想过欺骗于人,更不曾想要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还算像个男人。
“公主可还信臣?”贺遂亦明了,他与清河郡主之间的事,若萧宁不曾牵扯其中,萧宁不会多问。
然,他曾对清河郡主有意,如今,无论他因何有负于人,都是他的不是。
他亦不能确定,在萧宁的心中,他可还是那个可信之人。
“你曾不忠于大昌?欺压百姓?”公归公,私归私,贺遂是个有心人,这一点萧宁从来不否认。虽然可惜贺遂和清河郡主相互之间错过,但世事难料,贺遂有时候未必见得有得选,但亦只能选了。
萧宁也曾考虑,贺遂这个人是否可用。毕竟连女人的事都搞不定,连心爱的人想娶也娶不到,是不是有些无用。
然又觉得因此事而定论贺遂为人,过于轻率。
正所谓天道难测,命运这两个字,有人信,有人不信,有时候又觉得除了这两个字,再没有更好的解释。
最终,萧宁就此事和萧谌提起,萧谌只问为将,贺遂可曾无视军规,心无将士?为臣,可曾有负大昌,有负百姓?
答案都是否定的。
在提到清河郡主一事时,萧谌的想法更直接。当初贺遂想娶清河郡主之心定然不假,如今不娶,他亦不曾欺瞒于人。
两人从未向各自表明过心意吧?
这还真是,打从一开始,贺遂就觉得自己配不上清河郡主,纵然守护在清河郡主身边,也从未表明过心意。
还是萧宁看出端倪,这才劝说贺遂鼓起勇气。但贺遂亦希望能够功成名就,能配得上清河郡主时,才出来表明心意。
清河郡主方面,一直都在等,等来了变故,只能说,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因此,萧谌并不认为贺遂有何问题。
萧宁这一回,被萧谌点醒,也觉得萧谌说得不错,这件事再怎么追究,也不能定下贺遂德行有亏,或是不堪为将的罪名。
“你因清河郡主之故,未免觉得贺将军带回一位娘子,举止亲密,便觉得不妥。当日,你能忍住不发作,可见你心中亦明了,有些事,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萧谌当时最后还说了这样的话,萧宁也就明白了,她只是为清河郡主觉得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总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