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冬应了一声,便出去吩咐。
交代好了,郗齐光又去外面的小花园溜了个弯,回来睡了大半个时辰,自发地起了身,叫人梳洗。
打了个哈欠,她支着脑袋懒懒靠在梳妆台上,后面浣春问道:“殿下,用这个凤头簪和赤金佛手提篮簪,再配上这个嵌宝石仙人骑凤金步摇?并上几粒珍珠?”
郗齐光却是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可,你看着打扮,不必太费心思,能看就成。”
浣春抿嘴笑了,“殿下便是脂粉不施,那也是极美的,若您这般都只是能看,我们这群人都要成什么样了?”
游夏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其上是为郗齐光准备的鹅黄色绣栀子花常服。
听了浣春的话便接道:“可不是?若娘娘只是能入眼,那我们啊,可真是丑如东施了。”
主仆几个又是一阵笑闹,才起身,备了凤辇,朝着建章宫去。
一到建章宫门口,便有人迎了上来,“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祗清钧安。”
郗齐光下了凤辇,扫了一眼,笑道:“原是小程子啊,怎么成你守在外面儿了?以往,不都是小卓子吗?”
“回殿下的话,”小程子笑得恭维谦卑,“今儿奴才是替他顶的缺,他最近几日都病了,吴总管叫他歇几日,养养病,皇上身边当值的,可不好有病人的。”
郗齐光笑道:“他倒是得脸!”
小程子笑意更是深了,“是呢,怎么说,小卓子也是吴总管的徒弟啊!这点儿脸面还是有的。”
他跟在郗齐光身后道。
众所周知,宫中的宫人都不敢随意生病,若真的是生病了,都要被挪走到掖庭的。
去了掖庭,没有药没有好饭菜的,基本就是等死了。
只有稍微得脸的宫人才不会被驱逐,还能有个低品的医士医女前来给诊治开药。
“皇上现在可还方便见本宫?”她慢慢地走在汉白玉台阶上。
小程子连忙道:“方便方便,如何不方便?皇上早都吩咐了,您来,甭管里面儿什么事儿,那都是随意出入的。”
浣春掩唇笑道:“小程公公可真是会说笑!若要真是军机大事,我们殿下哪敢擅自进去了?你这话,可不周全!”
小程子轻轻拍了两下脸,“欸!奴才的错!可若真是那等事,我们做奴才的,还真是不敢随意放人了!”
到了门口,便有人将一行人放了进去,浣春将食盒交给郗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