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实在是太多了,且性格扁平,千篇一律,没有丝毫的新意、令人惊叹之处,不免乏善可陈。
而韩嫔呢,建昭帝素来厌恶她们一家,自是不愿踏足。
况且有着郗齐光珠玉在前,其余的宫妃不免都被衬成了鱼目。
唯有一个宋婉仪,放得开,容貌亦是上乘,如芙蓉泣露般,郗齐光不舒坦的那几日,自然大都是分给了她两三日。
即便只是两三日,也使得她在一众宫妃中脱颖而出。
“皇太后她一如既往地待我这般好,好人倒叫我做了,黑脸全都是她来唱,惹得多人对她心生怨怼,想一想,还真是对不住她。”
“皇太后拿着您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哪里受得了您为了全他人体面委屈自己?这不就是来给您撑腰做主了吗?您可莫要辜负她的一番苦心才是。”
郗齐光逗弄着哼哧哼哧一直努力翻身的儿子,情不自禁乐了出来,双手拍的啪啪响,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快点,翻身啊,娘在这里呢!”
“来来来!”小家伙体力不支,翻了一半儿,又倒回去了,嘴巴瘪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真该叫皇太后看看他这副样子,真是可乐!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王八,怎么都没办法翻身!”
“你又逗弄他?”建昭帝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还说人家是小王八,也太过分了!”
待他着眼厚厚厚厚的毯子上,四脚朝天、伸胳膊蹬短腿儿的儿子,默默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还真像一只翻不得身的小王八。
轻咳两声,“今儿宋婉仪对你不敬,你怎么这般轻易就饶了她去?身为妃嫔,每日晨昏定省乃是她们的本分,且梓潼你怜上恤下,她们每日更不必早起,还有余暇用个早膳,这都不来,实是过分至极,你怎的就禁了她一个月的足?”
郗齐光摇头,“宋婉仪本就是最近入宫的新人,还未站稳脚跟,位分更是不高,对她来说,若是罚得重了,难免日后立足不易,且宫中宫人向来捧高踩低,屡禁不止,若是时日长了,还不知被搓磨成什么样子,请安迟了,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实话说,宋婉仪迟迟不来,臣妾初时心中的确生气,毕竟臣妾并非圣人,胸怀坦荡,可再一想,也是难免,她年纪尚轻,性子自傲一些也是正常不过。”
“我本就没有比她强到哪儿去,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投胎的技术好了一点,压在了她头上,她心有不平,也不是很叫人意外。”
建昭帝偏听不得这话,握住她的手,一边费劲儿翻身的儿子都不管了,“她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从本质上来讲,你们二人就是不同的,你秉性坚韧,且又有手段加持,聪慧的头脑,纵是境况更为糟糕,你也能让自己活得更好,”说罢又摇摇头,“可宋氏不一样。”
“她从骨子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