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几日记淮进宫时,圣上提起了这件事...珍嫔病重,岑王和胥王的子嗣入京。”
若说皇帝身边养了个美人,这个美人有几分还与她有几分相似,陆燕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她和女主和女配也有几分相似,或者说,美人美的都有几分相似的神韵。
不管怀康帝抱着什么念头,只要有秦王在,一点也不影响陆燕芝过自己的日子,但这事被戳穿了,还被苏琳琅当面露了出来——
珍嫔病重,想想怀康帝的手段,只怕这会儿人已经躺在了地下。
喜欢的时候捧在手上如珠似玉,珍嫔,这样的称号足以想见怀康帝在某一刻的时候有多喜欢她。
这样的美人明明是怀康帝自己选的,毕竟谁还能强迫一个帝王去宠幸一个粗使的宫女不成?
但稍有不测,这样曾经被极度喜爱的美人又死于非命,还要被好事者冠上红颜薄命的称号。
陆燕芝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入了周重邛的怀中,:“殿下,珍嫔是不是已经...”
周重邛抱紧了人,他拍着陆燕芝的后背,:“承欢殿已经闭宫了。”
果然。
如若当初她心一横入了宫。
这会儿会落得什么地步?
只怕就凭她的这脑子,已经卷的连骨灰渣都不剩了。
“殿下说说吧,我能做什么?”
能做的事周重邛都不会叫她费心,如今说了出来,那就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夫人果然聪慧。”
陆燕芝抬起了眼看着周重邛,她摸了摸周重邛的心口,殿下你说这话都不会亏心的?认真的?
“哈哈哈,”周重邛看着陆燕芝的表情,笑着胸膛都在震。
他伸手捂住了陆燕芝的手,:“当然是真的,夫人自有旁人的没有的胆识和智慧。”
“我娶得是过日子的夫人,又不是辅佐我朝政的谋士,夫人这样,就很好。”
殿下真就是生了一张嘴,并且用的很好。
不会像是除了吃饭以外半点用都没有,只会嗯嗯啊啊的叫人揣测,还美其名曰颇有城府。
“这次,夫人悍妒的名声恐怕要满京皆知了。”
明面上的探子也不叫人喜欢,放在身边日防夜防万一一不留神就叫人钻了空子,就像闹出什么醉酒轻薄,酒后乱性的戏码来,足够叫人恶心的了。
“恩,殿下只管去做,需要我的时候,殿下说一声就是。”
“好。”
陆燕芝听着周重邛的心跳声,默了半晌,:“殿下,后日就是福宁郡主的婚事了。”
“...恩”,周重邛点了点头,:“夫人不必去。”
“福宁身上牵扯的人太多了,如今还没法确定是谁下的手。”
周重邛结结实实的抱着愈发往他怀里挤的陆燕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有些炸毛的情绪。
“毕竟中秋那日高贵妃在藏乐阁都做了手脚,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福宁郡主撞破了什么而心生歹意?”
“很多时候,越是不起眼的小事,越要人的命。”
周重邛没说的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怀疑过怀康帝。
福宁郡主的死让苏府和长公主府还要昌平公主彻底决裂了。
略有些发疯的长公主将所有与福宁有瓜葛的人都视作仇敌,这个女人做不成什么大事,但坏起事情来绝对够格。
“还有苏府...”听到这,陆燕芝忍不住动了动,苏府?
那不就是女主的家吗?
十几年的情谊比不过几句口舌之争?
‘福打打’可是女主的‘铁杆护卫’。
“跟苏府数十年的谋划比起来,福宁算什么?若是她真的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灭口了也一点都不奇怪。”
说到这,周重邛记起了长缨的话,福宁郡主的死,极有可能是因着‘贴加官’,除了没有外伤类似溺亡外,用这种手段还可以逼问。
福宁要见秦王妃,还一副我知道什么的模样,这样招摇的模样,会不会让有些人狗急跳墙?
“苏府的事情,等我确定后再详细告诉夫人,在这之前,苏氏族送来的东西,夫人都要留个心,若是不想费心应付,推说身子不爽只管打发了就是。”
“好。”
“长乐世子,我承诺不会让他近身夫人一丈之内,如今也是如此,福宁的故去,只怕和他也有干系。”
“啊?”
长乐世子可是当众求娶福宁郡主的痴心人,在陆燕芝的眼里,这可是活生生的‘梁祝’。
“福宁那样跋扈,为着当众羞辱殴打他的事都闹到了圣上面前,长乐世子心头就没有半分记恨?”
“恰好这样的福宁在嫁入长乐伯府时就因为意外逝世?”
“长乐世子就这么顺利成章的浪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