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肚子上,右手大拇指轻轻碰着左手被小混蛋拿领带绑过的位置。
骆崇宴飞快转头,留给时昼半个立起的后背,胸腔又不听话的开始了,跳得这么大声是想被谁听见啊?!
两人像两根僵硬的木头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半个钟头骆崇宴熬不住转过来,眼巴巴瞅着已经闭眼睡着的时昼,他没带枕头只能屈起右胳膊压脑袋下。
骆崇宴从来没想过时昼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自己身边,像小时候记忆里的爸爸妈妈一样同床共眠。
时昼明明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响动,可他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如影随形的存在,悄无声息却又格外霸道,占据他皮下所有的血液,侵吞所有感官。
骆崇宴也学着他的样子支起胳膊垫在自己脸下面,睫毛缓缓翕动,违抗着身体的困意还想再看一眼……
直到漂亮的眼睛彻底闭起,乖乖睡觉的好孩子得到了一个极轻的手腕吻。
时昼抽开他垫脸下面的手,再压一会儿麻了,枕头也换成自己的胳膊,骆崇宴脑袋下的枕头彻底易主换人了。
骆崇宴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举起两只胳膊发现自己腰上还有一条胳膊,要不是腿没用,估计吓得能抬腿把这多余的人踹出去。
还在浆糊的脑子只记得昼哥哥来陪他睡觉,也没注意到两人抱在一起睡有什么不妥。
困意占据上风,他小小打了个哈欠往时昼怀里又钻了钻,继续睡过去。
……
再醒来骆崇宴旁边已经没人了,连那床多余的被子也被收起,他一个人趴在枕头上躺中间。
昨晚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场梦,睡醒,梦也该告别。
骆崇宴揉着眼睛坐起来,梦也行,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好过。
他穿着睡衣走到洗漱间,洗漱台上的牙刷已经被挤好牙膏,漱口水也倒好了,不烫不凉跟掐点一样。
“人没进来,别的倒是安排完了。”骆崇宴抓起牙刷塞嘴里,眯着眼睛看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思考自己现在长的模样儿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多一点?
这一天骆崇宴过得特别爽,走路超过二十米就要时昼抱过去,岳铭在后面一脸狗粮吃多牙疼的模样儿推轮椅过来。
吃早饭张大嘴巴等着时昼吹得不烫了给他喂,他吃一口还命令时昼拿着自己的勺子吃一口,但时昼只做做样子吃了一口,其他都喂给他。
骆崇宴一直让自己的注意力落在时昼身上,不去想飞机的事,好在他们刚吃完早饭,程东传来消息说有飞机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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