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订好要去法国出差,不好失约。
骆崇宴刻意借着比赛去消化那晚的事,他努力让自己不去关心时昼这几天干什么,吃什么,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而且那冰疙瘩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跟他一样连句话都没有,不闻不问,像之前发视频查他有没有好好睡觉的事儿也没再做过。
骆崇宴不得不承认自己想他了,每晚躺在这张不够熟悉的床上真想闹着不睡觉,闹到岳铭去给时昼告状让他打过来视频才行。
但马上要比赛,他不能掉链子。
“我从来没想过,我热爱的事业居然是阻拦我追人的最大障碍!”骆崇宴从飞机上下来小声哔哔。
初七了他们要提前一天赶去磨方市,还是跟裴远他们一起。基本把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包圆了,骆崇宴昨晚没睡好,在飞机上睡到头发乱成鸡窝。
“得了吧,就你干的那些事儿能叫追人?”裴远提溜自己随身带的小包包,没搭理身后的覃砾,走骆崇宴旁边嘲笑他,顺手替他顺一下鸡窝似的头发。
骆崇宴上机前跟裴远没事干在休息室闲聊,他一个没忍住就把自己偷偷强吻时昼的事儿给秃噜出来,但没说他看见他们俩亲了。
裴远端了杯咖啡正喝着,听见他没个高能预警就飙出来个如此劲爆的八卦,一口闷呛了,拍着自己胸脯半天被哽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那我都努力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点回报也看不见吧?”骆崇宴嘴硬道。
他这个人做事肯定都是要有所回报的,对待时昼也是,哪怕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他,起码两人的回忆算报酬,可以靠着这个安心离开世界。
像亲亲这种,那是格外的奖励,他这段时间可乖了,不该要点福利吗?
“那你怎么不大着胆子下点那啥玩意儿,把他睡了,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裴远说完后脑勺就被覃砾敲了一下,让他在这儿胡说八道带坏小朋友。
“滚蛋。”骆崇宴要是腿好,真想用力一脚把他踹到地下水沟里,让他发烂发臭!
未经容许,偷着把人亲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啥脸面见时昼了。
要是他没同意自己就把米煮熟,估计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怂与莽的结合体,你还不如某些人呢。”裴远哼完瞪了眼覃砾,某些人看着一表人才是个精英,背后可不就干出这种事儿了么!
覃砾安静坐着,仿佛没听见裴远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没点名就对号入座这种事他可不做。
而且他当初“煮饭”的时候可是问过他的,当事人同意了事后翻脸,怪他咯?
坐在角落的符偌允完全听不懂这群人在打什么哑谜,他有点好奇想直接问被钟毓给拽回来,扣上耳机让他听歌睡觉,小孩子别打听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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